“有什么爱好吗?”
“她真的接受了我们俩的关系吗?”
“她……”
沈京鹤听着她问,一开始没回答,直到听到又问到母亲态度的问题,就立刻语气很坚定地回答她,“真的,不然她也不会主动邀请我们去吃饭。”
“……那就好,”阮英松了口气,想想还是不放心,又忍不住追问道:“你是怎么跟阿姨说?”
怎么说的。
前方恰好红灯,沈京鹤缓缓停下车,下意识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他想起那天早上惊鸿一瞥,少女在晨曦下跃动的发丝缠绕在他心口变成解不开的结,他像是一个在地府浑浑噩噩苟活多年的暗影,第一次知道原来人间有这样好的日光。
让他竟也忍不住想去人间看看。
想到这里,沈京鹤微微勾了勾嘴角,转头看向阮英沐浴在阳光里的侧脸,慢慢说:
“我说,我爱上阮英了。”
“等她毕业,我要和她结婚。”
(正文完结)
三年后。
“来!看镜头!”
“那边那个女生,笑一笑,把八颗牙露出来!”
“好!下一张,大家把学士帽扔起来,我们拍一张学士帽在天上的!”
“听我口令啊,三、二、一——”
“——扔!!!”
……
学士帽扔下来再带到头上,难免歪歪扭扭的,阮英却很开心。她带着歪歪扭扭的学士帽,咧着嘴笑了一整天,跟很多同学一起拍了很多的毕业照。
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漆黑明亮的眼直直看向镜头,被照相机定格。
她于一九三六年考入北大,在今天在终于毕业。
“诶,你家沈总呢?”拍完照,室友单闻走过来揽住阮英的肩,笑嘻嘻地问。
“被谈教授拉去说话了,一会儿过来。”
今天阮英毕业,沈京鹤特意空出了一天时间来陪她,刚刚院里拍全员毕业照,谈教授借机把沈京鹤拉去不知又说些什么。
“啧,谈老头又去薅你家沈总的羊毛啊?这几年他都薅多少次了。”单闻无语道:“再说了,你都考上谈老头的直博研究生了,以后有的薅呢,他急这一时半刻的干嘛。”
大四这年,阮英以在校平均绩点物理系第一的成绩,成功保研到谈教授的座下,成为他的直博研究生。
尽管系里不少人都知道阮英的爱人是谈教授实验室的榜一赞助商,但是没有任何人质疑这份保研成绩的公正性,除去阮英平时成绩和能力有目共睹的耀眼,也因为她是系里为数不多愿意留在国内继续深造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