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最是让人移不开眼,见之难忘。
女子许是注意到她在盯着她,目光微微转过来瞥了一眼,她点了下头,转开视线。
李忻笑道:「余场主果然豪爽。」
恰时一阵凉风吹进大堂,冯驰咳嗽了几声,女子立即上前帮他顺气,并奉上茶水,满眼心疼。
李忻几分羡慕,下意识朝身边殷拂云瞥去,殷拂云也正盯着对面的两人,表情淡淡,看不出什麽情绪。
冯驰又咳喘几声,涨得面红耳赤,慢慢缓过气来,扯着嘴角艰难笑着道声失礼:「殿下恕罪,在下身体不便,今日要失陪了,改日给殿下赔罪。」
「冯老板的身体要紧。」
冯驰留下女子,在小厮搀扶下回房休息。
女子对李忻再次道了歉意,并道:「今日马场内有场赛马,不知殿下可有兴致驾临观赏。」
「好。」李忻笑道。
赛马场只是马场内部驯马赛马所用,但是规模却不逊於北境军,周围一排看台上站着不少人,正在为场中的赛手鼓劲呐喊。
赛场上是两个健儿你追我赶角逐,一黑一红两匹马在重重障碍间穿梭奔驰,两健儿更是飒爽英姿。
几场比试看下来,李忻忽然问殷拂云:「觉得如何?」
殷拂云看着场上的高马健儿,赛手马技和马上功夫与北境军的将士比不遑多让。特别是最後「夺鞭」一项,将马技和实打实的手脚真功夫结合。
如果给他们一柄□□,他们不输北境军将士。
回望李忻那期待而欣喜的眼神,她忽然觉得这场赛马才是李忻想让她来看的。
当然也远远不止是一场赛马,否则这些不值得那些暗处的人时时惦记。
一旁的女子也注视她,等着她的点评。
她礼貌笑道:「很好。」没再多言。
女子目光转到赛场内,追着驰骋的人马,须臾笑着道:「难得殿下和将军今日来此,奴家倒是想献次丑,为殿下和将军助兴,也请殿下和将军赐教。」
李忻微愕:「余场主要亲自下场,这可太给本王面子了。」
女子一笑,欠身一礼退了下去。
殷拂云吃惊望着女子走向台下的一排赛马,一身朱砂色衣裙,在一众暗色衣袍间,如一颗朱砂石落入尘土。
女子翻身上马,动作流利干练,朝台上看一眼後,扬鞭冲进赛道,风驰电掣呼啸而去,将身後的一阵阵惊呼甩远。追在她身後的是另一名赛手,看得出追得有些吃力。
朱砂色的身影和乌黑的悍马完美地越过一道道阻碍。
殷拂云看直了眼,她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够将马驾驭这麽好,即便是她也不及。
「夺鞭」一项中,女子与另一赛手的较量,更是出乎她的预料,她设想如果她的对手是自己,自己恐怕也没有绝对胜算。
「余场主是何来历?」她忍不住问。一个女子能得冯驰信任,放心让她掌管这麽庞大的青泽马场,又有这般的身手,绝不是普通女子。
李忻笑道:「英雄不问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