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女子以夫为天,就算她再能耐,也翻不出自己的五指山去!
他给自己打了打气,再看看宁秀,发现宁秀适时的表现出一些娇羞和欣喜,但神态举止落落大方,他顿时又气瘪,恨自己拿捏不了宁秀。
就这样,他这一天都过得不顺畅,总算到了夜间,太监前面掌灯,他一路来到宁秀宫里。
宁秀刻意妆扮,已经准备好接驾了,宇文智彰心里握拳,好,到他大展用武之地的时候了。
他上前搂住宁秀,宁秀对他露齿一笑,“皇——上——”
嗬,好家伙,这味儿啊!
宇文智彰差点没熏背过气去,他“蹬蹬蹬”连退几步,“你——你吃什么了?”
“也没什么呀,就是三头大蒜,还有五根大葱。皇上,您怎么了呀?是不是嫌弃臣妾了呀?”
别呀了!
你要熏死我呀!
宇文智彰掩住口鼻又退后好几步,刚才宁秀张嘴,他仿佛还看见宁秀后槽牙上沾着葱叶,他真是对宁秀一点胃口都没了!
“你知道朕要来,怎么还敢吃那些东西!侍寝的规矩,嬷嬷没教过你?你身边的奴才没提醒你?”
“回皇上,臣妾在家时酷爱吃这些,没想到突然成了皇上的嫔妃,再也不能回家了,臣妾难免想家,实在忍不住就多吃了些,求皇上恕罪。话说臣妾也不知那日为何会跌入荷花池,臣妾明明走得很稳,倒好像有人推了臣妾一把……”
“咳咳,爱妃啊,你能进宫是天赐的缘分,倒不必想那么多了。”
宇文智彰打断宁秀,不让她继续回想。
不过这么一来,他也不好责怪宁秀了,毕竟人家进宫一趟就再也不能回家了,想家也是情有可原。
但他气愤难消,于是把火都发到宁秀宫里的人身上了。
“爱妃吃这些东西,你们为什么不劝!哼,朕看你们就不是些好的,不配服侍爱妃,都给朕出去领罚,离开爱妃宫里,再寻好的来服侍爱妃!”
他发了一通火,众宫人唯唯诺诺的答应着,总算让他找回几分颜面,可以笑着对宁秀说,“爱妃早点安歇吧,朕改日再来看你。”
哼,把你身边的宫人都换了,让你的手段都白费,看你怎么办!
身边使唤的人非常要紧,必须跟自己一条心,所以宁秀肯定没少费心思收服这些人,如今被他一下子全打发了,这回宁秀肯定头疼了。
宇文智彰得意洋洋拍拍宁秀,然后脸上的笑容就定住了。
只听宁秀心里想的是:……他们离开就离开,下一批更乖。
读心皇上去死(4)
宇文智彰瞬间不淡定了,死死拉着宁秀的手,探听她的心声。
只听宁秀在想,反正姑奶奶一进宫就躺了好几天,这宫里的奴才该被收买的都被收买了,只怕都烂成筛子了,倒不如重新选一批,姑奶奶从头调教!
宇文智彰:……!!!
合着宁秀根本没费心思收服他们,而是一直盘算着都撵出去换一批,他这么一发作,正中宁秀下怀了。
宁秀该不会故意的吧!
宇文智彰有些怀疑地望向宁秀,把他气走,既不用侍寝,又借他的手换了一批奴才,这不是一石二鸟嘛!
他狐疑地盯着宁秀,宁秀则眨眨大眼睛,“皇——哈——上——哈——”
呜!
实在受不了了!
宇文智彰只能放开宁秀,背过身去,“朕身子不适,改日再来与爱妃说话,爱妃早点安歇吧。”
他忙不迭地走了。
出来换了空气,他头脑清醒了,微微摇头,不对,宁秀不可能不想侍寝。
就算宁秀心里没有他,但既然进了宫,哪有不想得宠的嫔妃!
难道她就想无子无宠的在宫里待一辈子嘛!
哪会有人那么傻!
看来宁秀就是在家受宠惯了,凡事随心所欲,不管什么东西都想吃就吃了,根本没想那么多。
看来宁秀不能说没有心机,但也绝不是什么大聪明人,还是可以利用一番的!
他分析了半天,觉得优势在我,就放心地回养心殿抱着枕头睡了。
他走后,春燕喜滋滋地进来,“娘娘,您真高明,怪不得您让我今日装病呢,原来是让我躲过这一回!哼,我这几日就看见咱们宫里好几个宫女太监,偷偷给别的宫传递消息呢,这帮吃里爬外的,咱们可不敢用!明日选人奴婢也去,一定选些忠心机灵的!”
“你说人家吃里爬外,却不知对人家来说,你才是外呢。人家都是对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的好奴才,那就让他们回自己主子身边吧!”
春燕又有些犹豫,“可是,您也不能一直不侍寝啊,您把皇上挤兑走了,万一他生气了,再也不来怎么办?”
“放心吧,他才不能不来呢。”
“可是,娘娘您就不动心嘛,那可是天子啊,还口口声声早就心里有您,还封您妃位呢。若是您有了子嗣,以后贵妃之位,甚至……,也不是不可能啊。”
如今后位空悬,贵妃位也上没人,后宫只有宁秀和另两位高门贵女封了妃位,看起来确实对宁秀十分恩宠了。
宁秀笑笑,“帝王的恩宠从来就虚无缥缈,指望他可就真成了呆子了。他说早就对我倾心,可我之前也就进宫请安两回,他就算见过我,也不过是离得很远看我一眼,只怕我的鼻子眼睛他都没看清呢,这就倾心了?”
“我若不是丞相之女,他还会倾心吗?就算会倾心,会一下就将我封妃吗?他倾心的到底是我,还是丞相之女,谁又分得清呢!恐怕他最倾心的,就是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