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醉眠藉机应允:「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推辞。」
说罢,她便拉着青彤随管家一道去了。
身後的厉云川却又忽然叫住了她:「对了,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以後如何称呼?」
「姜醉眠。」
厉云川冲她颇有礼节地行了拱手礼:「多谢姜姑娘。」
姜醉眠便和青彤在丞相府住了下来,说是招待不周,但两人起居都有四个丫鬟伺候,简直快成了这府上的贵客。
姜醉眠倒是日日都去给老太太诊脉,好在老太太头疾果然没有再发作,但姜醉眠还是又给老太太用了几次针灸,巩固疗效。
老太太见着她也觉喜人,有时还会拉着她说上会话。
「姜姑娘来京城多久了,可有许配人家?」
姜醉眠将银针一一用药酒擦拭过後,再小心收回布套中,笑着回答:「已两月有馀,并未婚配。」
老太太一听,脸上的皱纹都开心得眯了起来:「甚好,甚好啊,姜姑娘可有见过我那孙儿,觉得如何呀?」
姜醉眠听懂了老太太的意思,可她自知与丞相府天壤之别,岂敢高攀。
「厉公子才华横溢,芝兰玉树,自然是极好的,」她说道,「听说京城中好多名门贵女都属意於厉公子呢。」
老太太「嗯」了声,然後满怀期待的看着她:「那你呢?你可属意於他?」
姜醉眠察觉到门外有道脚步声停了,却也并没有敲门进来,仿佛也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便故意声音大了些,也好叫人知道她并无他意。
「老夫人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哪里配得上厉公子呢,想来相府早已为公子寻好了良配,我也只等着为厉公子道喜呢。」
话音一落,老太太显然有些失望,说道:「他父亲虽为丞相,猜得中皇上心思,却猜不中自己儿子的心思,我还没有老到那个地步,能分得清是非对错,云川他对你分明就是……」
屋门被人适时推开,厉云川从外面进来,与其故作轻松道:「姜姑娘原来也在这,看来祖母确实与你投机,每日都要拉着你说上半晌吧。」
老太太不满起来:「你这孩子,我哪里有你说的那麽絮叨。」
厉云川走到软榻旁,对姜醉眠道:「对了,我方才来时看见青彤那小丫头似乎在找你,像是有事。」
姜醉眠也察觉到自己留的有些久了,便跟老太太告了别,出了屋门。
冷风萧瑟,她裹紧了领口,低头穿过绵延的长廊,快步朝着住处走去。
只是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後不远处的拐角站着个人,模样粗犷豪迈,是那日同在醉红馆的赵朗,赵筠老将军的次子。
赵朗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就是那个青楼里见过的美人儿,虽然他记性不好,可对美人儿却是过目不忘的。
随後赵朗不知想到了什麽,玩味地邪笑起来。
没想到这个厉兄表面看起来风光霁月,不近美色,原来是早就将美人儿藏在了家中啊。
*
青彤其实也没什麽要紧事,不过是想问姜醉眠她们还要在这相府中住多久。
虽然这府上的日子是好,可青彤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更何况她还一直惦记着永巷那院子里的几分菜地。
起初她们只是想在相府住上三四日便罢,谁知日子一晃都过去了近十日,老太太的病情早已缓和。
姜醉眠也一直想找机会出去再探听探听消息,光呆在丞相府是很安全,可她何时才能有机会报仇呢?
她正准备找厉云川说清楚,厉云川便主动前来找她了。
「厉公子,我正想与你商议,」姜醉眠道,「如今老夫人头疾已不再发作,只要按照我开得方子坚持吃下去,想来以後也无大碍了。」
厉云川听出她这话中的意思,老太太头疾好了,他便也没有其他理由再留她在府中了。
这几日接触下来,厉云川便知她绝无可能是醉红馆的人,想来那日她是事出有因,才会出现在那里。
可反过来想,若是她没有出现在醉红馆,自己又如何能遇见她,一见倾心。
「姜姑娘医术了得,不如,以後就直接住在府上,便於为府上其他人看病,」厉云川道,「若姑娘觉得不便,白日也可去医馆为旁人诊治,晚上再回来即可,相府永远为姑娘留着这间厢房,如何?」
姜醉眠有些惊讶,抬眸看他时,却被他眼中真挚深刻的情谊打动。
「厉公子,我来京城本是有要事,」姜醉眠自知无法给予他回应,别开目光,「在事情完成之前,我并无他想。」
厉云川却将这话听出了别的意思,他有些喜不自胜,竟然上前握住了她的双手:「你的意思是说,若是你的要事完成了,便可考虑与我的事情了?」
姜醉眠将手抽了出来,瞧见他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也觉得有些不忍。
「我……」
厉云川不想从她口中再听到无情的拒绝,背过身子说道:「算了,姑娘就当我方才什麽都没问吧,後日宫中有个重要的宴席,是为了西北军凯旋而设,皇上将设宴一事交由我操持,有什麽话,便等到宴席结束再说吧。」
姜醉眠在听见西北军三个字时,情绪便骤然激荡起来。
父亲以前便是西北军的首领,她小时候父亲还说,等她长大了,便带着她去西北疆域骑战马,可不是普通的马车能比较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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