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好奇心对于忍者来说有时候等于死因。
但眼前的问题,宇智波净吾纯粹是因为觉得无聊。
她转身继续跟着乌鸦走,克力架也跟在她身后,噼噼啪啪踩过被宇智波净吾开路掉到地上的植物残枝。
克力架的体型实在是太大了,他走到哪里,动静都足以惊醒一头冬眠的熊。
同时,他的嘴也不肯闭上。
克力架试图打消宇智波净吾嫁给卡塔库栗的念头:“卡塔库栗哥哥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点点点凶的,很多弟弟都怕他。”
“卡塔库栗哥哥身高五米,你那么矮,连卡塔库栗哥哥的脸都看不见。”
“卡塔库栗哥哥从来不躺下睡觉,你和他结婚后连和丈夫同床共枕都做不到。”
“卡塔库栗哥哥喜欢吃甜甜圈,他喜欢会做甜甜圈的女人。你一看就不会,因为你连甜食都不喜欢。”
克力架咬咬嘴唇,觉得自己好像说得太伤一个女人的心了,于是决定安慰一下一直背对他的宇智波净吾。
“但是你也不要太伤心,你可以找一个能自己给自己做甜点的男人。”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喜欢吃甜食的男人?
宇智波净吾额头跳了跳十字,但权衡利弊后,为了避免更吵人的噪音,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从地上捡了把土闻一闻,用开路的匕首给克力架脚底下画了个圈:“你在原地等我。”
克力架要的食材和忘忧稻挨在一起,宇智波净吾决定一同取了回来。
雇主再三强调,忘忧稻对采摘手法要求十分苛刻。如果让克力架跟着,那恐怕这趟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真是对不起那位出手阔绰的菠萝海贼。
更对不起三千万贝利。
克力架看出她想把他丢下单独行动,又不干了,挥着椒盐卷饼大声嚷嚷:“我说了多少遍,你要是死在里面了怎么办?”
宇智波净吾对他的说辞感到荒谬又厌烦:“怎么可能死?”
“更何况,死又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宇智波净吾连眼睫毛都没有颤一下。
死亡就像影子,从她带着查克拉落地起的那一刻就咬上了她的脚后跟。
忍者就是这样的。
在宇智波净吾看来,死亡不过是一粒有着可能任何味道的兵粮丸,区别就是这是她的最后一颗。
任何味道的兵粮丸都不会好吃,但这一颗吃下后迎来的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