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不自觉地朝着她那边凑,想要再被她再多摸一摸丶抱一抱。
这一瞬间,裴寂不想再纠结到底发生什麽了,他只想躲在义母怀里获得片刻的安慰。
裴寂的额头还是很烫。
「开始说胡话了。」她淡声批评,「病还没好全就到处乱跑。」
沈元柔正欲收回手,指节突然被他抓住。
裴寂的体温过分滚烫,微凉的指骨被他的掌心包裹,沈元柔对上他带着恳求的圆润眼瞳。
她们从来不是平等的,沈元柔的视线总是带着压迫丶审视,但此刻看着裴寂被潮湿浸润的眸子,她没有起身离开,而是和煦地坐在他身旁,给予他安定。
「我,我好难受,义母,」在她的注视下,裴寂磕磕绊绊地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您能陪我一会吗,只要一会就好。」
「我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的。」
裴寂攥着她的指节,下意识地贴在滚烫红润的面颊。
所剩无几的凉意,也能很好的安抚到他。
带着刻意的讨好,有些笨拙。
沈元柔没有戳破他,甚至有些纵容地任由他蹭了两下。
她忽而觉得,养孩子同养猫没有区别,绒绒小时候也总是这样。
「好好歇息吧。」沈元柔这样道。
这只不省心的小猫,不知道是不是从贵公子那边受了委屈,也不要虞人陪同,自己就跑来了李代无的帐外,兴许是有事寻她。
可谁知他就这样晕倒在了帐外,若非尚子溪路过,告知她,这孩子在那再多躺一会,只怕要热得更厉害了。
她将人打横抱起的时候,感受着不大有分量的身子,想起曲水的话。
他说:「公子思虑过重。」
可沈元柔看着他苍白的,渐渐有长开趋势的青涩面容,她明明在好好喂养,可裴寂就是瘦了下来,这叫太师大人感到困惑。
他整日里都在思虑什麽呢?
裴寂比绒绒要难养。
「您在想什麽?」裴寂眨了下眼睛,问。
沈元柔屈指支着下颌,望着他:「在想你怎麽才能长些肉。」
「您在想我。」裴寂被高热蒸到几乎渗出湿意的眼眸,在此刻格外莹亮。
他如此叙述,其实没有不对。
沈元柔微微颔首,很是温和地抚着他的发:「你当努力餐饭。」
在得到她的答覆後,裴寂怔怔地看着她,眼神有些放空。
沈元柔指尖一下下点在他的眉心,像平时哄绒绒那样,一下下点在猫儿的脑壳:「你早些休息,我还有事。」
裴寂硬撑着坐起身来,大有一副要下榻送她的模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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