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出错。
想法仅到此,身体仿佛再也动不起来。
毋庸置疑的,他又做了梦。
梦里尽是一片黑暗,他走在黑暗里,麻木又茫然的走着,仿佛一个傀儡,不知道自已要干什麽,要去哪。
和上一次一样的情形,走到一半,他又突然脚下踩空坠落了下去。
可这次坠落时他看到了一个面孔,那个人就在上面看着他坠落,那个面孔好熟悉,可他想不起来,怎麽都想不起来。
脑袋昏昏沉沉,直到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银迟使劲揉着眼又用手掌惯性的挡着光,透过指缝射进来的点点亮光,他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後又花了些时间适应身体的难受,这才猛然睁眼坐起身。
自已还是在床上。
这下他没忘,走到床对面的窗边将那迷香连盆一起扔了出去,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砰」响。
後手伸胸侧内拿出刀身形向後一转便要杀来人,才转身,便感到手腕被人一翻转,攥紧的拳头被一股温热的手掌包裹,他这才抬眸看清来人。
他要抬手反转的力消失,嘴里冷冰冰的问对方:「那东西是你放在那的,」声音又顿了下,「还是师父让你乾的?」
洺无暗愣了一瞬,後才反应他说的是什麽东西。
他松开拿捏银迟用刀手,转眸看了一眼他身後那个地方,道:「哦,他知道你要出去。」
银迟却突然缓缓朝洺无暗走去,微颔首看着他锋利的眉眼,细瘦的手忽的勾住他的下巴,脚微踮,站在他脸侧声音靠近他耳目淡凉道:「洺无暗,话说完。」
「或者你告诉我,现在是什麽情况?」
刚才银迟看洺无暗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唇瓣微张,不过说出来的话不他想听的,还有观察他的样子,他小腹应该受了刀伤。
下一秒,洺无暗感到受伤的地方猛然抽疼了一下,他小吸一口凉气往後退一步,掰开银迟有些挑弄他的胳膊,银迟也松开了按着他伤口的手,两人各退一步。
「寒冽司门,近千杀淄卫,败了。」
洺无暗看着银迟听这句话一点一点变的脸色,沉缓道。
果然,银迟他早就该猜到的,还是不行。
小时候,少时,到现在,明明经历过生死离别那麽多次,从死门关里踏回了那麽多次,要是没有了师父和甘古他们,他早就该死了。
死的乾乾净净。
银迟的脸比之前更加苍白无色几分,显得有些病态之美,眼睛明是明亮透色的,此刻也如拢上了黑雾一样暗淡。
败了,是什麽意思……
「不过,」洺无暗移眼,不知在看什麽:「南阳林家,东城明家,湖连胡家十几个大派,也尽数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