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他自已知道,这个笑,很复杂,很涩。
抬眼看了遍周围的布局,找到了一个据点颇高的地方,银迟戴上攀岩手套敏捷上去,暗色眸光撩眼望着更远处地方。
这些年的远望技术可不是白学的。
很快,东南八刻钟那个方向,他找到了。
而银迟身後远处,——「轰!」「轰!」「砰砰砰砰砰!」
炮声和枪声不绝於耳。
可他现在没空管这些。
如果八刻钟那个方向没有,他就去後面。
少年眼神中流露着坚定,坚定中又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银迟跳跃穿梭的身影仿佛一道优美的弧线,深暗又虚幻。
他不是那个被保护在芳香中的玫瑰花,如果要比喻,那也是一朵掉进沼泽里却依然散香的带刺玫瑰。
周围渐渐的有杀淄卫相互巡逻的身影,看来翎琛是准备把这小地方包围起来。
银迟将枪收回去,直接装作闲人般大摇大摆的从杀淄卫之间走过,还装作不经意的瞥了眼他们。
靠近右边墙的最後一名杀淄卫,悄无声息的,捂嘴,制手,翻身,低语,分毫不漏的将他拽进拐道。
「别叫出声,我问,你答,不然……」银迟直面他低语,眼里透出阴鸷,拿刀威胁。
杀淄卫带点怯意的点点头。
「在这干什」话未说完,银迟这才明锐察觉到了一个视线,立刻转身仰头望去。
又是那个人。
他想干什麽?跟踪自已?为何?难不成是师父让他
这次银迟离那人不远,他清楚的看到了他的长相。
「别跑!」
银迟转手掏出枪,将这名杀淄卫丢下,去追那个人,「砰!」
他开枪射击,没打到,打到了那个人脚边。
可恶。
不至於准头这麽差啊!该死的!
其实他只是不愿意承认,他眼病越来越厉害的趋势。
银迟跟着跟着,就发现了不对劲。那个人好像在把自已往这片区域的远处引。
他脚步骤然停下,皱起眉沉思。
这样的血腥味有些多,也有些混杂,有点不好辨别,但,可以听声音。
屏气凝神,深呼吸。
又往原来的方向走了约莫几米,忽的——少年一跃上楼,俯视下方,眼睛盯向某个地方,眯了眯。
朋家二房後方一小片空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