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三哼了一声:「分了家那也是我二哥做主,我还怕她一个外人?笑话!」
老三媳妇一想也是,谢晚棠在外边再厉害再泼辣,回家也是花男人的钱,那自然就得听男人的话。
傅青山杀了鸡放了血,等谢晚棠烧水的工夫,先把抬出来的旧木头桌子拆了,在墙旁钉鸡栏和鸭栏。
看着简单,实际做起来挺废工夫,傅青山叮叮咣咣好久,才把两个栏钉好,刚要把鸡鸭放进去,听到家门咣一声推开,他闻声抬头,就看到谢晚棠咳得两眼通红,从烟雾缭绕里时不时探出头来喘气。
身後大门也同时推开,几个孩子一回来就懵了,只见家里浓烟滚滚,後妈的身影在浓烟里若隐若现。
二刚震惊地瞪大眼:「爹!咱家起火了?!」
第20章不断撩拨着,一点一点搅乱他的心跳。
家门打开後,呛人的浓烟争先恐後地冲出密闭的小,迅速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傅青山只怔了一瞬,迅速放下手中的活起身,长腿大步迈开几步走过去。
谢晚棠之前一直关着门,屋里的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傅青山屏住呼吸,抓住谢晚棠的手腕把她拉出去,然後自己进去先打开後窗通风,又拿烧火棍把灶膛里堵得满满的柴火掏出来一半多,一边拉风箱,一边拨弄着灶膛里的乾柴,很快便引起火来,灶膛也不再往外倒烟。
谢晚棠呛得来到院子里也咳嗽个不停,眼睛被烟熏地控制不住地流眼泪,半眯着眼睛快步走到井边,伸手从水桶里捞出乾净的清水洗了好几遍眼睛,流泪的情况才稍有缓解。
又打了一盆水彻底洗了个脸,才感觉活了过来,眯着眼睛要去拿手巾,一起身正对上大门口大大小小背着背篓抱着草的五个孩子,一个一个都用难以形容的探究表情打量着她。
谢晚棠一想到自己刚才的惨状以及还没擦乾仍在流水的脸和鬓角:「……」
不知道在这场小孩们单方面的冷战中,她算不算先败一局?
妈妈和姥姥都是美食高手,她从小跟在旁边耳濡目染,见过的吃过的名菜可多,她还准备像穿书前辈们那样,大杀四方玩转七零美食界呢!
没想到——
竟然第一步就倒在了烧火上!
真是大意失荆州啊!
好在一大五小尴尬地面面相觑时,傅青山已经弄好了火,拿了手巾出来递给她,狼狈的谢晚棠非常感激地接过手巾擦乾净脸上发梢的水。
看到傅青山,几个孩子终於回过神来,大刚带着二刚去割草来,兰兰带着小刚和妞妞去剜了野菜回来喂鸡。
几个孩子看到新买回来的小鸡小鸭都凑了过去,大刚把草放好後,把鸡鸭都放进了栏圈,几个小的开心地蹲在那儿拿着野菜喂小鸡小鸭。
可爱的小动物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力,刚才她尴尬的一页才被勉强揭过去。
傅青山开了北窗,南北穿堂风吹了这一阵子,屋里的浓烟也散得差不多了。
谢晚棠尴尬地摸摸鼻尖解释:「那个,在家的时候都是我娘做饭,我没烧过火……」
傅青山倒是没怀疑,只是进屋後跟她讲引火的时候灶膛里的柴火不能放满,得留出空间窜风。
傅青山这麽一说,谢晚棠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初中物理里讲过呀:「原*来是我柴火堆太多了,里面没有空气了!空气里有氧气,氧气充足才能燃烧!」
弄明白问题所在,小小烧火,不在话下!
谢晚棠正开心,馀光看到傅青山眉头蹙起,奇怪地看着她,一脸听不懂她在说什麽的表情。
谢晚棠突然想起她现在的人设是70年代地主家没文化的闺女!她不该懂得比出去当过兵见过世面的傅青山还多!
糟糕!人设要崩!
实在是太简单的小知识直接就脱口而出了!怎麽办怎麽办!
谢晚棠小脑筋疯狂转,馀光突然瞥到傅青山给她买的彩礼之一——收音机!
谢晚棠唇角弯起,努力笑得自然又自信,指了指里屋:「收音机里讲的。」
傅青山闻声回头看了一眼放在新桌子正中间的收音机:「哦。」
烧火这一页总算彻底揭过去,谢晚棠挽起袖子:「水开了,那你秃噜**!我削点土豆。」
傅青山点头,舀了开水到盆里端出去开始秃噜鸡毛,兰兰帮她浇着水冲洗乾净後,傅青山掏出内脏收拾,最後又洗了一遍,端着盆回屋里。
一进去就看到谢晚棠笨拙地拿着菜刀在给土豆削皮,拳头大的土豆削完了还剩个鸡蛋大,而且那个架势,好几次傅青山看她都差一点要切到自己的手。
他鸡都收拾好了,谢晚棠盆里才削了4个小土豆。
在谢晚棠又一次差点切到自己手并且还嫌他挡了光影响她干活的时候,傅青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来吧。」
谢晚棠也没想到用刀削土豆这麽难,听傅青山说要来,赶紧把位置让出来。
主要是工具不行吧!在家看妈妈削土豆都是用刮皮刀,可快了。
用菜刀削土豆技术要求有点高,她还是和面吧!
逢年过节吃饺子她可是见过妈妈和面很多次了,虽然她没和过面,每次都只是做妈妈的擀皮小能手,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就是面加水揉起来就好啦!不难。
但是——
谢晚棠也不知道为什麽,为什麽看着妈妈和姥姥干得麻溜又利索的活,到她这全部都拖泥带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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