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终於停下,姜浮缓了一缓,那军官正好是她认识的人,超乘军左郎将霍尧,他是国子监武学出身,按理来说还得称呼姜浮的父亲国子监祭酒姜蘅一句老师。
有女官扶姜浮下马,霍尧问道:「姜娘子,殿下的马为何会在你这里?殿下人呢?」
姜浮犹豫了一下,谢闻说的是让自己去寻姜渐,再去大理寺报官。
可霍尧也是东宫的人,他现在询问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
她还没纠结太久,一声「阿浮」就解决了她的困境。
和平日里的金玉清朗之声不同,阿兄声音带了一丝闷意。
姜浮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姜渐,他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姜浮皱眉道:「阿兄,你这是怎麽回事?」
姜渐顾不得她的询问,拉着她的手臂仔仔细细的将她整个人都看了一遍,裙子虽然脏了,人没伤。他轻呼一口气,随後答非所问:「太子殿下呢?」
姜浮道:「巷子里死了人,殿下让你去大理寺。」
霍尧这才明白过来,她刚才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是为何,原来是信不过他。
他哈哈大笑,姜浮是女儿家,不好动手动脚,只能使劲拍了拍姜渐的肩膀。他手劲大,直把姜渐拍得呲牙咧嘴。
霍尧道:「你个小丫头,怪道刚才挤眉弄眼说不出一个字,原来是信不过我。」
他性子爽朗,并未动怒,姜浮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霍尧又说:「好了,现在你妹妹也见到了,姜司直就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天气还冷得很,万一着凉了怎麽办,去吧,殿下和大理寺的事情,都交给我好了。」
姜渐想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阵风吹过,别人并不觉得如何寒冷,但他如今衣衫尽湿,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姜渐拱了拱手,「那这里的事情就麻烦左郎将善後了。」
有士兵准备好了马车,坐到马车里,刚才一番惊心动魄,姜浮这才想起盈枝,不知道她怎麽样了。刚想询问,姜渐好像知晓她心中所想,先她一步开了口:「放心,盈枝被金吾卫的人寻到,问清楚情况已经被送回府了。不过我们家的马车是坏了个彻底,你回去可要小心了。」
姜浮大惊失色:「马车怎麽会坏?」
父亲姜蘅最是抠门,一辆马车还值不少银钱,他知道了,肯定又要罗哩巴嗦说些老生常谈。
姜浮沮丧,但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别说是她,任谁也想不出来,东市会突然跑出来一只老虎。
想到这,她好奇开口道:「阿兄,那只老虎是哪来的?好端端的,怎麽会跑到东市?」
姜渐冷笑一声:「是扶月国今年的贡品。不知道是哪个不怀好意的人故意得,居然偷偷放走了这老虎。幸亏这次金吾卫和卫率府来得及时,我朝百姓未有伤亡。否则,这事情还有的官司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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