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神一动,“翠桃,吩咐下去,本宫的手底的那一百户,无需他们赋税。”
翠桃啊了声,转眸就对上叶楚悦那双冷眸,吓得直哆嗦,“是。”
殿下最喜打扮,可自从回到翼国,每日梳妆用的都是些素朴簪子,穿的那红裙全压箱底了。
回神后,她忽记起一事,递上去封信。
“公主,昭王那边刚送来的。”
拆开信封,叶楚悦垂眸看去。
九妹,青羽弓用得顺手?后日卯时,可否在杏花园一叙。
信中又提及那晚宴上她所托之事,想来定是与天虞山有关,她不得不去,旋即传话翠桃。
“告诉他,我会赴约。”
翠桃刚出去不久,门外突地传来到温润地男声,带着丝丝凉意。
“殿下,我备了些暖胃的山药莲子汤,夜寒易冷,还是趁热喝了吧。”
听罢,叶楚悦猛地攥紧手中的信,蹙眉望向窗外,一道高挺的身影随灯火摇晃。
这声音是……段南萧?
他不是躺床上养了十天半月的病吗?
夜谈
◎胡乱揉皱手中的信纸,叶楚悦正慌忙找地方将它藏起来,谁知段南◎
胡乱揉皱手中的信纸,叶楚悦正慌忙找地方将它藏起来,谁知段南萧直接推门而入。
他垂眸就瞧见她弯腰趴在地上,背影蚯蚓般扭动,神色闪烁不定,仿若在找什么。
“殿下可要找什么,不如放着让我来。”
他好生将热汤放在桌上,低头跟着她视线望去,那处却是空空如也。
叶楚悦缓缓回头,偷摸着将纸条塞进衣袖,扯出一句。
“你怎地来了?”
她睁大的双眼闪过一丝诧异,红唇微张,好似受惊的兔子,比平日更加鲜活。
他心跳猛然撞动,声音不自觉放轻柔,带着轻微抖动。
“莫非……我来的不是时候?”
叶楚悦觉着他今日有些不对劲,具体又说不上来,轻咳了声,“看来驸马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说着便要把手放他肩上,他肩头却突然耸动,“咳咳咳……多、多谢殿下挂念,我的身体确有好转。”
叶楚悦默默抽回手,抿了抿嘴。
得,他还是这般脆弱,跟尊玉雕似的,一碰就碎。
伸手端起热汤,饮入腹中,一股鲜香味在胃中盘旋,渗进全身筋脉,毛孔都舒展开了。
她毫不客气,几口便将其全部吞下,擦了擦嘴道,“若还有别的事,一同说了。”
“公主是在下逐客令么。”
她动了动唇,转头刚想回应,便撞进双氤氲的眸子里。
那浅瞳折射出耀眼的晕光,在缠绵的夜色里,泛起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