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信床边的柜子一般都会上锁,但他却看到抽屉被抽出来一点,蹲下来再仔细去看,柜缝有被撬开的痕迹。
有人动手脚?
虞尔打开抽屉一看,里面没有贵重物品,看样子也不像是存放过贵重物品,抽屉里只塞满了詹信的证件证书,最面上放着的那本还是户口簿。
应该不是进贼了,可能是锁坏了,詹信哪天自己撬的吧。
虞尔拿起户口簿,打开看了看,户主那一页,有詹信最质朴的信息。
其实内容他都清楚,但就是忍不住翻开,尤其一想到小时候,要是那会儿条件允许,或许他会和詹信一起登记在这份证件里。
不过现实就是现实,假设也只能是藏匿起来的幻想。
虞尔放下心思,再往後翻了一页,他目光一滞,皱起眉再夹起纸,反覆确认前後两页。
什麽情况?
詹越呢?他不是应该在詹信後一页吗?
看着空页,虞尔对着灯光仔细检查着中缝,也不像是被撕去的样子。
他再合上外壳一看,方才拿到手就觉得有点奇怪,现在他知道了。
这户口簿也太新了。
詹信跟詹越什麽时候分户了?
正纳闷儿着,小鱼不知道什麽时候跳上来,伸出猫爪就要去刮他手里的户口簿,虞尔赶紧一收,放回抽屉里关好,随後把小鱼给推下床去:「不准上来,你全是毛,不可以。」
小鱼见他指着自己,坐在地上不好气地甩甩尾巴,目睹这人类自己往别人的床上一趴,嘴里还嘀咕着:「但是我可以躺一会儿。」
今天真是忙活够了,浑身骨头酥软,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虞尔还想休息几秒就醒来,却低估了自己的疲倦,沉沉睡去。
第二天,虞尔睁开眼,视线自然游走,自己慢慢坐起身,穿好拖鞋,习惯性地摺叠被子,再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的空白,这才惊醒。
他什麽时候睡回自己的卧室了?
随後,他听见客厅里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心里一跳,走去卧室门前,悄悄开了个缝观察。
只见詹信围着围裙,正从厨房里端菜出来。
他摸了把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边打哈欠边看向詹信,故作意外:「你……」
詹信先他一步问,看过来:「你怎麽提前出院了?」
「我,」虞尔想了一想,「医生说的,他建议我回家休养。」
感受到面前的人移开视线,虞尔松了口气,耳边詹信招呼他:「去洗漱吧,马上吃饭了。」
「嗯。」
虞尔随手扎了个丸子头,洗漱完出来,詹信已经自己在吃了。他默默走去坐在詹信对面的位置,拿起饭碗打量了一下菜,巧了,正好有他昨天心心念念的肉丸小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