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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而能让001下令的事，无非都是与苏晟语有关。

一天前。

苏晟语坐姿端正的坐在办公椅上，看似不苟的姿势其实都是他随意之下的产物，就像个早就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显示屏，若不是那黝黑的眼珠会轻微的移动，怕是会让人误以为他正在发呆。

001站在苏晟语的身后，像之前一样，眼睛直直的盯着苏晟语看，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皱了下眉，一脸不爽的看向电脑屏幕。

实验就算了，但是现在居然电脑也能吸引小晟的注意力了……这简直不能忍啊！

恶狠狠的看着电脑屏幕，一副“我要用我的视线杀死你”的样子，但是出口的话却是轻快的语调。

“小晟，你说这书里写的玉器里的空间是真的吗？”还孩子气般的歪了下头，配上那眼神…真不是一般的诡异。

苏晟语没有回答，一点回答的趋势都没有，但是当001瘪着嘴想要放弃得到答案的想法的时候，他却突然模棱两可的说出了一句话。

“突然想研究一下玉器，但是……”戛然而止的话，透露出分不和谐的怪异，让001瞬间收回瞪着电脑屏幕的目光，疑惑的看着苏晟语。

“但是什么？”001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闷，心中莫名的出现了丝不安，并渐渐扩大。

苏晟语瞥了001一眼，墨色的眼瞳在瞬间转换成血红色，却让001得到了极度的震撼感。

眼波流转的时候，本就跟夜般相似的黑色极自然的幻化成暗沉的红色，顺着优美的眼线移转，仿若彼岸的曼珠，在过桥的刹那，一睹芳华。

001呆萌的眨巴眨巴眼睛，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同时也将那份起警示作用的情绪遗忘，只浅浅的，留不下痕迹。

……

“小晟！你看！你就说偶厉不厉害！”001炫耀般的把手下人奉上的玉器一股脑的摆在了苏晟语便去，侧头骄傲的高抬着下巴，不时飘向苏晟语的小眼神满含笑意，就像是只正在摇晃着尾巴邀功的小狗。

“恩。”淡淡的应了声，安抚般的揉了揉001一抬手就能触碰到的头，就像是在为炸毛的……猫顺毛？

001好心情的任由苏晟语揉乱他的头发，一脸餍足的模样真是想那偷了腥的猫，指不定在心里小傲娇的想着：哼，朕就允许你抚摸朕这柔顺的毛发，你这个铲屎官！

苏晟语在001不满的目光中收回手，转而去研究那些顶级的玉器，衬得那双手越发的苍白纤细。

“小晟，你真能研究出像小说里那么厉害的空间吗？”001疑惑的说着，然后像是被惊醒了般，连忙挥手解释。“小晟啊，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在怀疑你的能力，只是……这种事总归还是太虚幻了。”说完，小心翼翼的盯着苏晟语，不愿错漏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在末世前，人类从未真正觉得会出现丧尸。”苏晟语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眼眸中亮起了意味不明的光，就像那无边黑夜里仅剩的一只红烛，摇曳着微弱的火光。

“恩，说得也是。”001用手捏着下巴，做思考状，应该是在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等001结束“读档”状态，就看见苏晟语端着盘子走向实验室的背影，平日里脱线单纯的蠢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紧抿的双唇和微眯的双眼，其中翻涌的阴暗色彩令人心惊。

我不再是你的实验品了吗？还是说，我这个实验品已经没有研究的价值了？像当初说的那样不是很好吗……对啊，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我是你的唯一，作为实验品。

小晟，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早已腐烂的心在为一个跳跃，为一个人痛苦，你是否会像之前那样，眼里，只有我……这个实验品。

湿润的感觉自眼角起始，终止于地，浸染点点，又被灰尘掩埋。

……

青年站在屋顶，任由微风带着他的黑发飞扬，一向沉寂的血红眼瞳里，此刻却像是有熊熊的烈火在肆意的燃烧，仿佛阴沉是玩偶突然被点燃了生命。

他左手拿着一颗墨色的莲花状玉器，倾泻其上的阳光像是都被吸纳，带不起折射的微芒。他抬手，让玉器位于心脏的前方，右手也缓缓抬起，黝黑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苏晟语准备按动扳机的时候，被001凄厉的叫声阻止。

“小晟！！！”

001慢慢的走到苏晟语身后，就像之前他们决定向g市进攻的那天，他们站在破败的建筑物上，决定着他人的死亡，而现在，他们站在全新修建的高楼上，等待苏晟语的死亡。

没错，等待，他们都知道，现在001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突然，急躁不安的001突然平静下来，直直的注视着苏晟语的双眼，平静的说出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

“真的，要离开。”

疑问着，却自我笃定着。

“恩。”苏晟语回答后，正准备扣动扳机，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说了句解释的话。

“小说里，那些人都是重生的，为想去实验一下，是不是必备条件。”

是个人都知道，这样的理由很牵强但是苏晟语知道，001和其他的所有人都会相信。

前者是因为太了解苏晟语塑造出的莫晟语，后者是因为太不了解他们眼中的疯子。

随着一声枪响，苏晟语缓缓倒地，然后不出意料的被001接住，搂入怀中。

“小晟，你可真是狠心。”001此时的表情很温柔，却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既然如此，身为你的实验品当然要帮助你进行实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