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个多月,他们再没亲密接触过,那夜的回忆如一把烈火,时不时灼烧她一下,今日,她终于能得偿所愿。
“等等。”韩云州强行抽身,摸了摸钟书玉的头发,确认她头发完全干燥之后,抱着她去了床上。
桌上的喜烛要燃一夜,明灭中,韩云州的脸红得滴血,他错开脸,扶着钟书玉的腰坐在他身上,道:“你、你来。”
钟书玉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看了钟书玉一眼,脸更红了:“上次,我弄伤了你,这回,你来。”
前些日子,他特意看过一些秘戏图研究过,知晓有这种姿势,由钟书玉来的话,应该不会弄伤她。
钟书玉被他的反应逗笑,没忍住又掐了他的脸,道:“可是我不会啊,怎么办,要不你扶着我?”
韩云州根本不敢看她,一张脸几乎埋进枕头,手掌听话地扶上钟书玉的腰:“……好。”
第二天醒时,已经末时。
身后的男人滚烫,钟书玉闭着眼嘟囔:“别了,不要了……”
男人的话不可信,无论是谁。明明说好由她主导,结果先哄上贼船,彻底适应后,立刻反客为主,无论她怎么哭,怎么求,都不肯结束。
只喝了几口酒,却比那日吃了药还凶,还能折腾。
今日有点奇怪。
韩云州体力向来好,在盛京时,为追踪一个线索几天几夜不睡也常有,昨夜折腾了一夜固然疲惫,却不至于比她还醒的晚。
钟书玉伸手去摸,他浑身滚烫。
不是昨夜那种烫,是发烧的烫,钟书玉猛然起身,发现韩云州被烧得浑身发红,眉心皱在一起,好似在忍耐什么痛苦至极的东西。
怎么会?
她急忙把脉,这脉象奇特,一会儿像人脉,一会儿又不像,仿佛有两股气体在他身体里打架,打得难舍难分,不顾宿主死活。
是那杯酒有问题?
钟书玉脑子里一团乱麻,昨夜所有东西他们都吃过,若有问题,不可能只毒发在韩云州一个人身上,可是……
她找不到解释,除了南宫慕羽,谁还会在他们婚宴的酒水里动手脚?
来不及多想,她立刻换上衣服,去客栈找南宫慕羽。
天梁是个小地方,平日来来往往的人不多,客栈也不多,钟书玉直接去了最贵的那个。南宫慕羽应当打过招呼,无人拦她,甚至有小二为她引路,一路带她去了南宫慕羽房间。
他在批奏折。南宫问雪的事情紧急,荣朝各地的事情同样紧急,无论何时,他都记得自己国师的职责。
钟书玉可管不了那么多,她怒道:“你做了什么?”
“这么快就来了。”南宫慕羽头也没抬,“我还以为,药效要过几日发作。”
“果然是你!”钟书玉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毛笔,道,“你为何要这么做?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