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了,沈应先起身行礼。霍祁还懒懒地坐在椅子上,只嘴上叫了声‘舅舅’。
何荣躬身向霍祁见礼:“臣见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舅舅请起吧,你我乃是甥舅,不必讲这些虚礼。”
“谢陛下。”
何荣从善如流,起身后又扶起了起沈应说外头有人要见他。沈应在何府可没熟人,自然疑惑谁要见他,何荣却笑道。
“我不过是帮人带句话罢了,哪知道是谁找你。你要是想知道,问别人去吧。”何荣眼神直瞟霍祁。
简直就是当着霍祁的面,明示这事是霍祁安排的。
沈应满脸疑惑地向霍祁望去。
霍祁平静地笑着:“既然有人想见你,就去见见吧。”
除了这句话他什么信息也不愿透露,沈应只能满头雾水地跟着管家走了。
离去时,沈应还听到何荣跟霍祁夸口。
“陛下来得正好,我近日新得了几斤蒙顶甘露,知道你爱喝这茶,专门给你留了,保准比你宫中的都好,等下我就让人给你包起来。”
沈应回眸望了一眼,霍祁正端着茶碗,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在听何荣讲话。
莫名的,沈应从他的笑容里察觉出了一丝寒意。
待沈应走远后,甥舅两人才聊起他。何荣看着霍祁脸上的伤痕,嘲笑道:“早就跟你说过沈应这小子看着温温柔柔像块暖玉,实则是个爆碳。你不信,非要去撩拨。这下被火星子烫到手了吧。”
霍祁自嘲:“何止是被烫到手。”
霍祁何止是被烫到手,是被爆起的火星完全缠住了、裹紧了,用他做引子烧起了一场大火。
大火漫天,将霍祁整个人都燃尽了,连点灰迹也不曾留下。
“怪哉,你居然会承认。”何荣纳罕,“难道你想通了,准备把这爆碳丢了不成?”
“就这样放过他,不是便宜了沈应。”
霍祁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总要让我玩够本才行。”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
何荣偏头琢磨了片刻,假作恍然大悟状:“当年你娘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结果转头还不是被你爹给拿捏得死死的。”
何荣上下看了霍祁几眼,摇头感叹道。
“我看你比你娘也差不了多少。”
“痴情种。”何荣评价道。
霍祁差点嗤笑出声,太后对先帝也能叫痴情的话,那沈应对霍祁至少也能获个情深如海的评价。
两人又聊了一阵,何荣要设宴款待霍祁。因沈应还没回来,霍祁便自个儿去了,两人在席间商定好何荣替沈应求情的事,霍祁自然是许出去了许多好处。
他心里有些谋划,要借此事成,倒也半真半假地谢了何荣好几回。
两人都喝得酒气熏熏回了卧房,霍祁由何府下人伺候着睡下,昏昏沉沉睡到半夜,忽然察觉到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摸上了他的胸膛,然后是一点柔软的触感跟着呼吸间的热气落在霍祁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