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凤九卿心慌意乱地挥开脑海中那些不堪的画面。
方才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凭白无故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
那些香艳绮丽的画面如同真实发生过,两人夜夜厮缠,无夫妻之名,却有了夫妻之实。
如果这是她的预知力,凤九卿绝不会让自己变得那般不堪。
“陛下!”
凤九卿走至牢房门口,隔着牢门缝隙与他对望,“还记得那年你被太子打压,像落水狗一般跪在大臣面前的任人指责吗?”
太子轩辕君昊便是凤九卿拥护的主子,可惜此人听信小人馋言,唾手可得的帝王之位,与那个蠢货失之交臂。
凤九卿也遭其连累,沦为现在的阶下囚。
这段过往,是轩辕容锦未登基前的黑历史。
凤九卿提及此事时,果然从他脸上看到一闪即逝的狼狈。
趁他不备,凤九卿从他腰间抽出佩剑,试图抹向自己的脖颈。
她宁可死,也绝不沦为他后宫的女奴。
轩辕容锦比她更快一步冲进牢房,劈手夺过她手中的佩剑,重重将凤九卿按在墙壁上。
“你敢自裁?”
凤九卿双手被他压在头顶,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你我之间,必有一死。”
轩辕容锦阴冷一笑,“是生是死,你说了可不算。”
即使眼前这张面孔狼狈不堪,依旧不掩她倾城本色,这样刚烈的尤物,他必要想尽办法将其征服。
正欲下令命人将她带走,凤九卿忽然展开双臂,无比亲昵地抱住轩辕容锦。
“陛下,有一个秘密始终埋藏在我内心深处。作为失败者,我本想带着这个秘密被陛下送入碧落黄泉,不过现在……”
凤九卿唇边溢出一记坏笑,压低声音在轩辕容锦耳侧低语几句。
当话音落定时,轩辕容锦紧紧扼住她纤细的喉咙,眼神中露出一丝慌乱。
“你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
凤九卿强忍着窒息的痛楚,嘴边挂着戏谑的笑容。
“一旦我将这件事公布天下,陛下可以猜想一下,你这个位置,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稳稳当当的坐下去?”
掐在她喉咙上的手劲无形之中又大了几分,轩辕容锦甚至听到骨骼错位的咯咯声。
“凤九卿,你在找死?”
喉咙被生生捏碎的那一瞬,凤九卿真切的体验到了死亡的滋味。
无尽的痛楚、窒息、压抑,将她逼到黑暗的绝境。
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心跳犹在耳边盘旋不去。
额上冷汗直流,滑腻的汗液将她薄薄的衣衫全部浸透。
左耳处传来刺痛,那痛仿佛与心脉相连,连喘息都变成了奢侈。
凤九卿下意识地摸向左耳,佩戴多年血灵石耳饰此刻的温度微微发烫。
仅左耳一颗,是她出生没多久,父亲的老友玄乐道长送给她的抓周礼。
玄乐道长说,这枚耳饰是开过光的,常戴在身边,可护她周全。
短暂的刺痛,左耳与心脏处的不适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