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扶着段司澈从车上下来,将其安顿在轮椅上,还贴心的帮他在腿上盖了张毯子,这才推着段司澈往大门里走去。
时家守门的保镖盘查很严,不允许来往宾客携带枪支及其他易燃易爆物品。
这种无礼的规矩,让沈云见想到了古代使臣进宫朝觐,不禁小声吐槽:
“他们家家主是皇帝吗?自家武器库充的满满当当,执勤保镖人人扛枪,却不许别人携带武器。”
“万一时孝安借着婚礼的名头,想要把你们圈起来一网打尽怎么办?”
段司澈好笑:“去别人家做客都是这样的,哥哥,外人来我们家,我们也不会允许对方携带大杀伤力武器。”
沈云见哦了一声,看着来来往往西装革履的男人,和那些穿着华丽,盛装打扮的贵妇千金们,又忍不住道:
“我真烦这样的场合,看似是来送祝福的,其实都以此为交际媒介,各怀目的。”
段司澈回头看了沈云见一眼:“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们就不来。”
沈云见咋舌:“倒也不是讨厌凑热闹,就是你太帅了,还有钱有势,我总怕有人不怀好意,来惦记你。”
“那么多富家小姐,比我年轻,比我好看,看着就让人心动。”
段司澈也不知道沈云见突然吃的哪一门子醋,安慰他:
“我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瘸子,没实权,是段司名养着的废物,打段司名主意的人很多,打我主意的,还真没几个。”
沈云见很会找重点:“没几个是几个?”
段司澈闻言好笑:“虚词,一个也没有。”
沈云见一路推着段司澈往时家内部走去,因为段司澈鲜少出现在众人视野内,他出行方式又有所不同,格外引人注目。
很多人都曾因为段司澈的腿唏嘘过,说如果段司澈没有遇到那场枪袭,现在也该是个不逊色于段司名的人物。
哪怕是现在,沈云见都还能听见有人在偷看完以后,要暗叹一声“可惜了”。
也不怪段司澈不乐意出门,这种同情可惜的态度对于当事人来说,想来也知道不会好受。
段司澈也感受到那些目光和窃窃私语,此时却早已没了那些不忿,只抬手捏了捏沈云见的手背。
他什么都没说,但沈云见知道,他是在说:“还好,你来了。”
沈云见回应着捏了捏段司澈的手指头,然后问他:
“你确定,这里不会有人认出我来吗?会不会有人去向段司名告密?”
毕竟沈云见失踪以后,段司名找人找得大张旗鼓,滨海现在几乎是个人就知道,段家丢了个保镖。
保不齐就会有人认出他来,去向段司名通风报信。
段司澈一开始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他现在不太在意了。
之前瞒着,是因为想要拿沈云见当底牌,在关键时刻摆段司名一道。
但现在底牌已经成了自己老婆,段司澈也已经做好了和段司名撕破脸的准备,他巴不得段司名找上门来,好好让段司名上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