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话里的怒气值太高,春满被吓到,一瞬间好像清醒了,抬眸盯着赵华致。
谢开阳只是轻笑一声,松了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对赵华致说:“你自己问她要跟谁走。”
要不说人的气场会赋予语言难以估量的威力呢,有那么一瞬间,赵华致真的有被这句话唬住。
赵华致定了定神,注意力回到春满身上:“能自己走吗?我送你回家。”
春满弯了弯唇,很好看地笑了下:“学长,谢谢你啊。没事的,谢开阳不会欺负我的,一向都是我任性,我不懂事,我太笨了,我欺负他。”
赵华致越听心越痛,因为没立场阻拦,缓慢地放下了想要扶她的手,喃喃道:“我又来晚了,是吗?”
春满没听到他说什么,借着酒劲开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当作耽误你时间的补偿。”
春满眨着眼睛,眼底亮亮的:“他是我哥哥哦。厉不厉害。”
说着说着她眼皮一皱,有眼泪滚出来。赵华致微怔,伸出手,不知是要擦眼泪,还是接眼泪。
春满毫无征兆地蹲到地上,他的手仍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放下。
这个秘密好沉重啊。
她谁也不敢说。
春满望天:“今天也没下雨啊。我怎么还这么难受。”
赵华致显然没从这一反转中回过神,谢开阳重新把春满拉回到自己身边,听上去很有礼貌地和赵华致确认:“现在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酒吧门口,房嘉恺出来接了通电话,不经意地扫向这边,渐渐眯起眼注意力集中些,往前跌了半步,想要追上去:“慢慢……”
春满矮身钻进谢开阳的车,头都没偏,并没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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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春满家门外,从谢开阳把春满送进门后,赵华致便一直站在这里。
赫京和天谢斗了这么多年,大概没有哪一次赵华致输得如此彻底。
赵华致想到前几次因春满和谢开阳产生的交锋,当时有多得意和风光,此刻便多落魄。
耳畔传来开门的声音,谢开阳从屋里出来,瞧见他还等在这里,意外地抬了下眼。
赵华致气势上弱了几分:“她……”
“已经睡下了。”谢开阳走过场般交代了句,把自己叠起的衬衣袖口放开,然后缓慢地扣好纽扣,轻笑出声:“杨凯旋的确是个人才,你很有眼光。”
赵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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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春满酒醒,坐在床上按着太阳穴缓了会儿,试图回忆昨晚的事。
完全断片了。
她看到床头柜上用杯子压着的字条,“把蜂蜜水喝了,头疼不要吃药,食物吃清淡。”,落款是“哥”,才依稀记起昨晚是谢开阳送自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