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除非——」袁沃瑾断了他的话,从笔架上取下一只墨笔,「陛下也让臣解解气。」
「……」
朕可苦,不可辱!
「只许画一笔。」
就妥协一点点!
袁沃瑾:「那就一颗。」
「……随你!」
诱得他服从,袁沃瑾动笔在墨砚上蘸取了些许墨汁,而後提着笔近至榻边坐下,捉过楚小狗的脸。
楚怀瑜索性闭着眼不看。
瞧他这副不情不愿的傲娇模样,袁沃瑾有些好笑,正要下笔,望着这张漂亮的小脸,却又有几分下不去手。
战场上的将士哪一个不是泥中摸爬滚打,粗糙如石,可楚小胖却这般细皮嫩肉,又生得一副玲珑面孔,手指捏在他唇角,无端便忆及那日玄明湖中之景,那双诱人的唇瓣又甜又软,清纯的面庞愈是遮掩在面纱下,愈是勾得人心痒难耐。
这般貌美的小胖子,当真是祸世的妲己。
到底没在他额间多写一字,只是在他白嫩的脸颊两侧画了几道胡须,而後在鼻尖点了一滴墨。
楚怀瑜睁开一只眼窥觑他,袁沃瑾用笔头轻戳了一下他的脑袋:「陛下要顶着这张脸一整日,臣便解气了。」
「陛下,御医来了。」恰於此事挽月从屋外走进。
楚怀瑜慌忙之下抓着眼前人的领口挡住自己的脸:「不许近前!」
挽月一顿:「可是,陛下该换药了。」
怀中措不及防贴近一人,低眸见他攥着自己的衣襟有些慌乱,袁沃瑾侧眸示意挽月:「将药放置此处,我来替他换。」
挽月:「……」
御医:「……」
楚怀瑜:「…………」
君威比羞耻心更重要,楚怀瑜没有反驳。
可御医和挽月走後,他开始後悔与狼为伍。
将笔置回案侧,袁沃瑾端过药盘,作势便要去解他的衣裳,却见他揪着自己的领口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瞧着他这张花猫脸这两日来有了血色,此刻又微微泛着红,袁沃瑾愈加起了调戏他的心。
「陛下一副臣要强抢民女的姿态做什麽?」他跪行上榻,逼近他身前,「该瞧的都瞧了,不该瞧的——也瞧了。」
楚怀瑜唰地红了脸,情急之下用脚蹬住他的胸口:「放…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