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的承诺,就不该再被称之为承诺。
或许当初需要,可惜现在不需要了。
楚婉观察了下上将的情绪,观察不出所以然,遂放弃。
她作为那些年和季时冷接触最多的人,她自己都并不清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谁会想到作为商家的女主人,居然会去为难自己儿子的媳妇啊?
说出去简直令人笑掉大牙。
搁这里玩什麽雌竞呢?何况季时冷还不是女性。
(雌竞一词指女性们争夺父权以及男权宠爱,并站在父权视角凝视并要求其它女性的意思)
真的别太离谱了。
「衬衫钱我会让我哥转给你的,你们作为同事,应该有联系方式。」
「我们以後也会成为同事。」
季时冷从不知道,原来商见礼竟会这麽固执。
「同事两个词太高看我了,再说我不想和你成为同事。」
重逢後,季时冷说得话一次比一次直白。
毕竟没有了任何顾虑,作为顶级世家的少爷,他本该恣意的活。
「走了。」
这次,季时冷时真的走了,连回答的时间都没留给商见礼。
苏轲跟着季时冷走前,还不忘瞪了他们几眼,拿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恶狠狠地抛下一句话:「下次记得绕着我们走。」
商见礼没理会苏轲那句几近警告的话,他仍旧贪婪地看着季时冷的背影。
季时冷的态度太冷淡了,在方才的交谈中,可以看出他对往事的完全不在意。
他明白怎麽说话最伤人心,同时他又故意将过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撕开剖白告诉商见礼。
完全不在意是真的,可季时冷秉性本就不好,他不喜欢商妈妈,得想办法给她制作点事端。
其实就是闲得慌。
他在赌。
商见礼自己说得喜欢他,真喜欢他的话,那就能让他免费看场母子产生间隙的好戏。
但他没对此抱多大希望。
商见礼那种人,不适合爱人丶也不适合喜欢一个人。
他太分得清利弊,为了一介「外人」,他不会闹得家宅不宁。
「他好像变回到了高中转学来时的样子。」商见礼收回视线,望着空荡荡的地面发愣:「我从来不知道这些。」
这是今年,商见礼不知道第几次流露出脆弱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