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锁住了宝藏,可它却衔着钥匙,日夜盘亘在它的珍宝跟前。
咔哒——
轻微的一声响,姜珩动了动耳朵,抬起头,「嗷呜?」
【那我这样说话你听得懂吗?】
「可以。」
姜珩好奇地抬起爪子拨了拨,因为角度问题,只拨得跟前的铃铛晃了晃,「这是因为什麽啊?」
或许是心绪大起大落的缘故,陆沂川靠在沙发上,神色有些倦,但目光始终落在姜珩身上,他问什麽就答什麽。
「我给你系的那根红绳和我脖子上是一样的,你戴着它时我能听懂你说的话。」
姜珩往他脖子上看,果然看见敞开的领口里隐约的一截红,下面坠着的东西他从没见过。
姜珩目光顿了顿。
陆沂川侧身,那截红滑进胸口,被他的衣服遮住。
「那是……」姜珩刚张嘴,陆沂川就打断他,「红绳是一个奇奇怪怪的男人给我的。」
姜珩瞬间被他带偏,「男人?什麽男人?还找得到吗?」
「到现在都没找到。」
「哦……」姜珩应了声,「那原理是什麽呀?是不是也可以听懂别的猫说话?」
陆沂川想到了那个梦和男人说的使用方法,曾经浸着血的指骨还挂在他胸口,而指骨的主人正睁着眼睛盯着他看。
「应该只有你一个。」
姜珩:「?」
可陆沂川已经不打算再往下说了。
他提着猫挂在怀里,拿起冷掉的小猫饭去厨房,「比起这种不重要的事,我好奇的是……」
他把猫饭再次放进蒸锅,「绒绒为什麽不想告诉我?」
这般既强势又游刃有馀的样子,仿佛刚刚看到的一切是姜珩的错觉。
刚刚的陆沂川姜珩很不习惯,但现在的陆沂川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熟悉,但心虚。
一心虚他就开始踩奶,男人洁白的肩头被他踩得灰扑扑的一团。
「啊这……」
陆沂川盖上锅盖点火,油烟机黑色的面板倒映着肩上小猫的样子。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我一直以为是我哪里没做好,所以绒绒宁愿一个人承受委屈也不愿意告诉我你其实就在我身边。」
「可我想不出来……」
他说:「我害你受了这麽多苦,可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麽不愿意告诉我。」
「你是……在害怕我吗?」
姜珩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