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张地站起来,一边跑向门边一边大声喊道:“心心,心心,不找了,我们不找了。”喊的太仓促也太焦急,导致声音出口的瞬间便劈了叉。
她跑进衣帽间,眼神仓皇地在衣帽间搜寻,在最深处的衣柜前看到林焕的身影。
她正要打开柜门。
林焕听到动静,停下了动作,回过身来,“妈,怎么了?”
温母几步上前拉住林焕的手,把她带出衣帽间。
林焕观察着温母的神情,她的脸上没了血色,出了衣帽间,神色才缓了缓,勉强对女儿牵出笑容,说:“我想起来那个签好像是放在了之前的房子里,过几天我再去拿过来就好。”
林焕点点头,笑着说:“好的,不急的。”
两人下了楼,一起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温母有些心不在焉,林焕为她倒了杯水,借口自己还有些工作要做上了楼。
回到房间,林焕关好房门,倚在门后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
感觉好一些后,她拖着步子一点点移向床边。
走到床边时双腿还是直接脱了力,整个人软下身体趴在了床边。
她把脸埋进臂弯里,闭上眼睛,眼前却还是清晰地浮现出刚刚在衣帽间翻到的那份文件。
在温母前来阻止她继续寻找时,她已经完整地从头至尾地认真地看了一遍。
继之前和沈衡看过的那份亲子鉴定,林焕在一家人二十几年以来终于齐齐整整地去庙里上过香祈过福的团圆日子里再次看到一份亲子鉴定。
同样的机构,同样的被检测人,同样的页数。
不一样的结果。
套话
到了往常早饭的时间林焕还没下来,沈衡上楼敲了敲门,却一直没有回应。
沈衡直接按下门把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窗帘紧闭,房间里一片昏暗,床上的被褥有轻微的起伏。
林焕其实听到了敲门声,她也在努力地和大脑困意作斗争,沈衡走到床前的时候她才勉力睁开眼睛。
沈衡坐在床侧,往下拉了拉盖住脸的被角,在昏暗中尝试看清林焕的脸,他轻声问:“还不起床啊?昨晚没睡好还是哪里不舒服?”
林焕摇摇头,声音有些哑,说:“没事。”
昨天一晚上翻来覆去,现在一睁开眼睛就感觉眼睛胀痛,头疼得像要炸开。
一双手附上了她的额头,指腹柔和不失力度地按摩着。
林焕倏地睁开眼,手下意识地抬起来,又顿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