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的年轻狸妖脸颊隐隐浮现妖纹,气愤到头炸又满眼惊慌。
狸妖和艾修出现的时候正看到几乎癫狂破坏着树木竹林的峽姬,她几乎完全显露出死亡时候的鬼态,汩汩的血从裂开的头脸流下,看到狸蜻险些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飞扑过去抱住儿子,小心地摸着他的头脸。
狸蜻的致命伤正是在头颅,整个脑侧都几乎凹陷,对于他这种年轻妖怪来说,是绝对不可能自己恢复的伤势。
鲤伴赶来的时候,一伙人隔着不近的距离相互对峙这,狸蜻被治好了,又看到眸遮,小隐部组这边冷静下来,倒是远笠组那里,因为山怪的躁动不定而一团乱。
艾修则抱着胳膊,远远看到鲤伴,维持着冷淡的眼神。
“可以说说,生了什么吗?”
鲤伴先看向远笠组妖怪镇压的妖怪,飞快送记忆力扒拉出来他的信息。
山怪,一种喜欢吃人脑的妖怪,好一些的是他只吃尸体,虽然对于人类来说已经下葬的亲人或是自己,尸体被从坟墓里拖出来吃掉,也是不能接受的是。但至少没有杀生。
而奴良组这只,实力还是不错的,但实在不怎么聪明,交流困难,也不怎么理解指令,在滑瓢时候独自投奔了奴良组,后面就根据所在地域划分进了远笠组。
后面匆匆赶来的远笠组组长此前和小隐部组这边交涉,已经从醒来的狸蜻和峽姬那里得知经过和原由,此刻面色黑沉如丧考妣。
没等他整理好思绪回答,直愣愣站着的山怪已经提前一步开口:
“峽姬,我的妻子,我只是…教训儿子…”
山怪一句话把死里逃生的狸蜻气得几乎要暴起,艾修清楚这事不对劲,好悬把他拉住,峽姬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眼神冰冷地看了山怪一眼,面上肉眼可见的浮现出恶心和作呕。
偏山怪仿佛看不见,还情不自禁地向前了一步,被艾修一个传送跌到远笠组组长的身边。
远笠组组长摁住他一脸崩溃。这就是个傻子,根本说不通话,明明以前只是结巴,谁知道起疯来那么要命。
他抹了把脸,连忙说明原委:“这家伙非说峽姬好几次冲他笑,是喜欢他,忽然就说人是他的妻子,自己是这山头的男主人……”
这过分响亮的算盘他一只转述的妖都觉得害臊,偏偏山怪自己不觉得有什么,理直气壮地仿佛这就是真理。
他只能牙疼地补全:“峽姬被吓得不轻,狸蜻想要阻拦反而被打伤……”
山怪打伤了狸蜻就把他藏起来,设下类似鬼打墙的隔绝,非要峽姬和他成亲了才能放了她儿子。
但他在峽姬这个母亲面前将她儿子伤得一看就活不下来,峽姬愿意妥协才是失了智。
因为闹出的动静太大,鲤伴想到小隐部组的特殊,特意让留意的妖怪现这边的情况,试图让山怪放出狸蜻救治,他却不同意。
他只能招来远笠组的其他人看着山怪,自己紧赶慢赶回的往奴良组里传递消息。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跟着鲤伴过来的妖怪们也都面色难看,这事说着真丢人。
大概是不想承认,一个人就争论:“山怪确实做得不对,但他显然脑子是不正常的,和他计较什么呢?”
此言一处,味冲得艾修忍不住后仰。
狸蜻双目猩红:“我可是差点被杀死,你说不用计较?我被砸坏了脑子,这会里面还没恢复呢,不小心把你弄死了,你在天之灵也不会跟我计较吧?”
那妖怪尴尬地嘀咕:“你这也看着不像重伤啊。”
“那是眸遮先生及时赶来……”
“哦,来得那么及时呀?”
鲤伴身边的黑田坊拳头攥紧了一下,虽然他是奴良组这边的,但这只妖怪……说的话真的让人好想揍他一下啊。
经验不足的年轻狸妖更是几乎气懵,艾修揉了揉眉心。
“他在引战,鲤伴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艾修出声,那只妖怪也不吭气了,一副老实样子站在奴良组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