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难受,魏明溪扑在孟素秋怀中:「姨母,他,他欺负我。」
「哎……你可别胡说啊,我一下都没碰你。」
「你碰了,刚刚在河里时,你还掰我腿了呢。」
「我那是为能游上岸呐,大小姐。」
「你还威胁我?」
事情越说越严重,不止周云芝担心,就连阮承富都觉得事情有点严重。
耐着性子道:「姑娘啊,犬子行事的确有些不着调,但他人品没问题啊,有些话咱可不能乱说。」
说完回手就在阮清舟後脑勺搂了下:「到底怎麽回事,你到是说啊?」
「就这麽回事,反正我没碰她,除了救人的时候。」
「啊啊啊……」
孟素秋瞧着阮家小公子也不像个坏人:「好了好了,没事是最大的万幸,你先回房换身衣裳,一会再说。」
魏明溪哭得厉害,丫鬟都没扶起来,嘴上还不停的喊着阮清舟欺负她。
阮清舟气得敛眉,不想跟她纠缠便要走人,经过魏明溪身边时又被扯住:「我差点因为你淹死了,道歉。」
「差不多得了啊,是我让你跳的?」阮清舟想扯住衣摆,魏明溪却扯得更紧,哭得也更凶。
「我喜欢表哥有错嘛,你又是吓唬,又是威胁的,我给你银票还不行……你就是想勒索我。」
众人:「……」
这回大家算听出些门道了。
阮承富松了口气,感情这姑娘说的欺负,是这个欺负,吓死他了。
阮清舟和魏明溪都被带到後院换衣服,鹤阮两家长辈又回了客厅,孟素秋不好意思道:「瞧这今天的乌龙闹的,让亲家也跟着受惊。」
说话间朝鹤齐章使了眼色,两个大男人便到书房下棋去了。
孟素秋知道,周云芝定会担心,便解释道:「明溪是我的外甥女,这孩子从小被宠坏了,说话做事随心随性的,打小的时候在我们家生活过一段时间,整天围着鹤安转,时间长了,自然有些相处的感情。」
「但你我都是过来人,明溪比清欢还小呢,鹤安的性子亲家母也知道,两个人不合适,依我看,明溪也未必搞得清自己的心意,只觉得鹤安身边有了清欢,自然而然就有些妒忌。」
「亲家母,相府这样的门庭,三妻四妾也很正常,但清欢毕竟刚嫁过来,怎麽也得等上几年,等她生下孩子再说。」
「这话说的,你是不知道,娶妻纳妾的事,我若能做得了儿子的主,也不用等到他二十好几才当婆婆了,只要清欢能抓住他的心,再给我生个孙子孙女,我倒不希望内院有太多女人。」
说着真诚的拉住周云芝的手:「咱们一把年纪了,什麽没经过,鹤安他爹到最後,身边不也只有我一位夫人?」
「再不然,你以为我让清欢跟着安儿,是图个啥,还不是为了他们俩好吗?」
这话算说到周云之心上了:「清欢真是好福气,得了你这麽个开明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