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败涂地,被人家追到家里杀了个片甲不留。
沈鲜鲜心态失衡,将自己的负面情绪悉数发泄在了李逍身上,带着哭腔,「走,你现在就走,我不想看到你们!」
沈鲜鲜抓住李逍的黑色衬衫将人往外扯,下一瞬,嘭——
衬衫扣子突然崩开,从领口处往下,落了三粒。
胸口大片肌肤裸露,春光一片。
黑色的衬衫料子下,结实性感的胸肌,腰腹处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
沈鲜鲜愣住,未来得及擦的眼泪在眼眶里,一时忘了往下落。
下一瞬,李逍拢了拢衬衫,忽而伸手过来,反客为主捉住了沈鲜鲜的手腕。
李逍力气很大,沈鲜鲜被他拎着胳膊往里带,下意识挣扎起来,声音稍稍弱些了些许,哽咽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说了我今天很倒霉,你不嫌晦气啊这种时候还过来挑衅我?」
沈鲜鲜边掉眼泪边挣扎,被李逍抓着手腕,直接拽到了沙发上。
在沈鲜鲜怔然的目光中,李逍在一个药匣里取了一瓶红花油,随即在她面前蹲下来,伸手捉住了她的脚踝。
沈鲜鲜下意识便要躲开,那双漂亮有力的大手却是紧紧握着她的脚踝,掌心的温度毫无保留传了过来。
李逍手法不重,恰到好处,掌心混合着红花油与她脚踝相贴,痛意果真消减几分。
他在她面前蹲着,那件质感垂坠的黑衬衫因为少了三粒纽扣,微微敞着,这样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沈鲜鲜垂目望过去,正对春光一片。
沈鲜鲜怔了下,移开视线,一种莫名其妙的不自在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抬了抬脚,试图挣脱。然未果,他的手修长有力,她的反抗杯水车薪。
李逍细致耐心地帮她揉脚,片刻,突然道:「你很优秀,你想工作随时可以找到更好的。」
那种异样的感觉一扫而光,沈鲜鲜闻此言又动了气,脖子梗起来,又是一副对抗的架势:「收起你资本家的虚伪和高傲,你没有资格在一个被你亲手裁掉的人面前说这些。如果你真心这麽想,就不会裁掉我。」
李逍抬眸看过来,浅茶色的眸子似乎在压抑着什麽:「因为要避嫌。」
避嫌?这种说话显然并不能被沈鲜鲜认可,她摇摇头,脱口道:「问心无愧,避什麽嫌?」
李逍愣了下,身体莫名僵硬。
片刻,他起了身,神色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你休息吧。」
沈鲜鲜当即也起了身,盯着他的衣服,「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李逍再一次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不用了。」
「要的要的,」沈鲜鲜道,「你这个样子出去像什麽,好像我对你做了什麽似的。」
沈鲜鲜说着,便往卧室里走,一边走一边嘱咐李逍等她。
本以为随便找件衣服轻而易举,怎料沈鲜鲜进了卧室,打开衣柜,倒真是犯了难——大意了,盛泽从不在这里住,她这里一件男人的衣服都没有,她能找出来什麽衣服给他?
片刻,沈鲜鲜磨磨蹭蹭终於出来,出来的时候拿了一件粉色大T,T恤胸前还印着一个可爱的大熊猫。
李逍盯着那件衣服,看了沈鲜鲜一眼,没有接。
房门合上,沈鲜鲜看着他翩然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虚伪!呸!
萌兰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