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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江禹记忆力很好,刚才女学生穿的是红底紫花,眼前这双是红底红花,他认得是那天晚上敲门那双。

难怪这村子怨气那么大,乱葬岗可能存在的游魂野鬼就不说了,这两双红色绣花鞋是真难搞。他有防备都能被那女学生丢进花轿,更别说于术了。

要是女学生附身于术,想要解决她就难于登天了。

好消息是轿子里的绣花鞋似乎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这也好,不需要他分神担心。

当务之急是快速从红花轿逃脱,但他不能直接掀开轿幕,因为花轿乃是阴物,贸然掀开轿幕出去,保不准被困在阴阳交界的非生非死地,到时候插翅难飞。

他出门还忘记带符箓,现在手头上也没有趁手的工具。他想了几秒,用钥匙在衣服上磨了好一阵子才磨出个口,抓住衣服发力,手上的青筋微微暴起,唰啦声在安静的轿内回荡特别刺耳清晰。

紧接着他又咬破手指头,血汩汩往外涌聚成半个手指头大的血珠子。他以布为纸以血为墨,符头、名号、敕令和符胆,一气呵成。

江禹拿起符箓按在花轿顶部。

让心悬起来的安静在几秒之后被打破,风声再起,吹动轿子窗户的帘子,江禹看见外面的景色时心跳猛地快了一拍。

黄泥和石头组成的平房墙面有些坑洼,路上行人的衣物颇有年代感,女性都整齐地穿着红色绣花鞋,她们脸上没有情绪眼神空洞,只是木讷地干着活。男人们就不一样了,光着膀子抠脚聊天喝酒的,也有摊在摇椅上等人伺候的,他们惬意享受的模样和女人忙碌干活的身影相比是那么扎眼。

而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似乎看不见阵仗隆重的大红花轿,也没看到从帘子后露出半张脸的江禹。

大红花轿要把他带哪儿去了?

江禹好久没遇过如此邪门的事儿,可见这村子里的家伙不一般,他更加庆幸自己早些年没脑子一热就来驱邪。

他越看窗外的画面越害怕于术遇到更危险的状况,毕竟是他提出假设,于术才跟他到村西的,他有责任把人安全带回去,要是出事了他过不去良心那关。

江禹贴轿顶的符箓抖动了几下,缓缓落下,上面的血迹还没干透,却给人一种枯萎的感觉。

他弯腰捡起符箓的剎那,下坠失重感猝不及防侵袭而来,他找不到着力点,仿佛落脚云层踏空往下摔。

这种感觉持续了两三秒,他扑通一声摔到泥地上,溅起的尘土以他为中心呈云雾状飘起散开。

江禹拍了拍衣服,抬头就看见躺在不远处的于术。

他快步上前,接触到于术肌肤那瞬间,就被他那失温的冰凉触感吓了一跳,低头仔细一看,他的嘴唇已经发紫了。

“醒醒。”江禹不断重复,边喊边拍于术双肩。

于术体内混杂了太多不干净的阴气,好比清澈干净的水池被投入碎石、泥浆、枯枝败叶和骸骨,不过问题还好,呼吸虽然缓慢但没严重到危急安全,只要把不干净的东西逼出去就好了。

江禹固定住于术,帮他点燃肩头的火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从两边向中间移动再往外挪。简单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江禹手掌心都有些微微发烫了。

于术眼皮抽搐了下,脸色回温,嘴唇的紫色稍微消退一点点。

“江禹?”于术眼睛睁开细缝。

于术掐了下江禹的脸,温热的皮肤触感让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松懈。他缓缓摆动眼珠子,江禹衣服缺了一块,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绿藤蜿蜒生长的老宅,穿学生装的女孩已经不见了。

他回来了。

真好啊,他离开那冷冰冰的棺材了,他耳边不再响起泥土落在棺木上的声音了,他没有被埋入地下。

“对不起。”江禹别扭地道了个歉。

二十出头小男孩的心思太好猜了,江禹认错又不好意思把面子放太低,始终有份年少的傲气在,也正是这种矛盾让他有种倔强小孩愧疚但用拙劣演技掩饰的既视感。

于术也没怪江禹,意外来得突然被打个措手不及陷入困境在所难免,他们没有预知的能力,谁都没想到白天会碰上红白撞煞。

他精神了不少,不需要扶都能站稳身子了,抬手拍了拍江禹脸颊,打趣道:“没听见,再说一遍。”意外就是意外,虽然江禹看着没所谓,但内心肯定在自责,尤其他还是有本事却看着意外发生无能为力。

江禹云淡风轻地扫了于术一眼,没接话。

俩人回去路上一直沉默,于术虽然精神了能走路了,但不适应的症状还没完全消失,要不是为了让江禹别把意外当做自己的过失揽到自个儿身上,他才不乐意浪费力气说那几句话呢。

江禹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就不说了。

于术到家就跟于桓讲有点不舒服回屋休息,江禹原本要接手工作,但跟带过来的帮手交代了几句又出去了。

于术喝了好几杯热水,才把体内那股乱窜的寒意压下去一点,但上了趟厕所又难受了,他躺在床上裹着毯子都不管用。

于术坐不稳躺不安,手机也玩不进去,每隔一会儿就看一眼时间,他以为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吧,结果才过去十分钟左右。他总算切身体会到病房里那些病人为什么夜里睡不着,总喜欢找护工或者医生护士说话了。

人在不舒服且无法休息的时候真是如坐针毡度分如年,脆弱的时候渴望外界的刺激,以此稍微把注意力从肉体的疼痛不适中转移走。

于术整难受着呢,江禹就敲了敲门:“没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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