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再不来,我妈把你说哭了。”
陈微末转了转眼睛,晾晾有些发酸的眼眶:“怎么可能,我还没哭过。”
“我在那边都能看见,人的情绪可以形成一种带颜色的屏障,像我这种级别的精神力,是可以看到的。”
“啊?”
陈微末认真地看着他,直到盯得他丢盔弃甲:“我瞎说的。我就是感觉气氛有点低,缓和一下。”
陈微末隐隐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欸!上次那个石头你带着了吗?”孟乐知跟上来。
“在。”陈微末总共就这么点家当,去哪都带着。
“如果在外面情况紧急,我可能会通过那个联系你。”
“知道了。”
陈微末还是第一次开小会。
戚以然和戚以轩把陈微末拽进一个小屋,开始了姐妹密谈。
“如果有人上来搭讪,无非就两种情况,一是纯色批,二是另有目的。所以无论谁被搭话,另外两个人都要帮个腔。”戚以然十分严肃地说。
但其实这话是说给陈微末一个人的,她和妹妹之间不需要多说什么。
“帮腔…”陈微末果然不清楚,“我该怎么帮?”
“首先我们要明确,人人皆可用,不管他是高尚的科学家还是混蛋的过街老鼠,他们的嘴肯定能被撬开。所以我们要保持微笑,一视同仁。”
陈微末忽然悟了,这不就是戚以然平时的状态吗?
“其次,把对方捧到得意的边缘,或是被冒犯的边缘,但不要超过这条线。不然他要么开始说大话,要么翻脸不认人。”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戚以轩和戚以然默契对视,“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一条消息要至少验证两次。”
陈微末:“…嗯。”
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但她决定假装已经听明白了。
跟人打交道,理论和实践之间隔着三个宇宙。
“如果对方太过分,怎么办?”她想了想,多问一句。
戚以然笑道:“大概每个人标准不一样吧,我没生过气,所以也不清楚怎么办。”
“…你就没遇到过真的很混的人?”
陈微末想,或许她长大的环境,也不会有真的撕破脸皮、卸下伪装的人。大家面上和和睦睦的,没必要为了二两吃的争得头破血流。
“当然遇到过。”戚以然若无其事道,“只不过我觉得人只是一种手段。你会和家里的桌子椅子生气吗?”
陈微末哑然。
戚以轩原本是盘坐在地上,听完姐姐说话,改坐到床上陈微末的身边:“你别问她啊,你也不看她交往过多少人?早就超脱了。”
“这两者根本没有关系好吗?”戚以然说话虽然温温柔柔的,但是很是正经,“每一个我都是认真喜欢过的。”
“也在每一个身上学到了很多。”戚以轩立刻接茬,但她说得比较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