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道,贞洁对她无关紧要,嫁人也不是她一生所求,亦是真的。
沈砚更确信了一件事。
她就是觊觎子星许久,索性将计就计,迫不及待地想与他春风一度。
那嬷嬷俨然没想到沈砚居然会来这处偏僻之地。
按照安排,宴会厅中不是有很多大人纠缠着他吗?
转念一想,沈砚是宁沅名义上的未婚夫,没有男人会忍受自己的妻子与旁人搂搂抱抱。
她挑拨道:「沈大人,老奴……老奴见宁小姐醉了酒,好心想扶她去歇息,谁料她居然试图借醉酒之名,勾引旁的男人……」
嬷嬷瞧了眼仍挂在裴子星身前的宁沅,又心虚地瞥了眼沈砚。
「您可都亲眼看见了!」
沈砚没理会那老奴。
他径直越过她身前,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只手搭上宁沅的肩,把她拎起来抖了抖,抖开绕在子星脖颈的那双手,旋即拎向了自己怀里。
他握着她的细腰,故作疑惑对裴子星道:「她说的那些……你可曾看见了?」
裴子星赶忙借坡下驴:「并没有。」
宁沅的神思已经开始模糊。
她甚至不知道把她拎过去那人是谁,又有些埋怨裴子星怎麽不拦一拦。
看来男子为人太过正直纯良,也不是什麽好事。
主动送上门的娇娘他都能拱手让人。
她四肢无力,身上时冷时热,再无抵抗之能,只得紧蹙着眉头靠在男子胸膛上,心中有些绝望。
紧接着,她嗅到一股清冷梅香。
沈砚?
想到这个名字,她脑海中当即划过一个念头。
……完了,她又要便宜他了。
更为诡异的是,她悬着的一颗心居然放松下来。
她竟然想,还好是他赶了过来。
沈砚自若地把她按在怀中,瞥了眼一旁的裴子星,对那老奴道:「你不是说要带宁小姐去客房吗?」
「愣着做什麽?引路。」
「沈大人……这……孤男寡女,是否不妥?还是把宁小姐交与老奴——」
「你方才就是用这只手扯她的?」
沈砚冷言打断,旋即瞥向那老奴再度伸出的皱巴巴的手。
两指修长如玉,尚未经人看清楚,便夹住了她的手腕,只听「咔哒」一声,那老嬷嬷当即惨叫出来。
「哎呦,我的胳膊——」
两道浊泪从她深陷的眼眶里滑落,她抱着手臂,疼得原地跺脚。
沈砚眸里的厌烦遮都遮不住。
「你喊什麽?只是脱臼而已,又不曾断了骨头。」
「这路你是引还是不引?」
老嬷嬷当即点头如捣蒜。
「引引引,只是大人,我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