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顿时有一股热气直烧发顶,微微抬眸,只看了他一眼,又赶忙垂下头去,继续把目光落在他随意搭在床沿的手上。
「……那,那也是你在水中吻了我吗?」
她的声音很轻,好似春日里随风飘摇的蒲草,丝丝缕缕地挠在他的心上。
他看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觉得她今日有点奇怪。
看来脑子果然进水了。
「没有。」他平静道。
沈砚私以为亲吻和救人完全是两码事。
亲吻是为了增进感情。
救人是为了见义勇为。
目的不同,性质自然也不同,不可混为一谈。
他管那日水下的唇齿相依叫渡气。
……难不成那是她的幻觉?
宁沅一时有些不确定。
她看话本的时候,便时常想找个心仪之人,尝一尝情窦初开的滋味。
她是不是想得太多,已致成为执念。
人往往会在濒死的时候,看见自己最渴望的东西。
……可总不至於她的执念就是和沈砚接吻吧?
她偷偷摸摸地瞄了他一眼。
他上次不慎看见自己褪了半扇衣物的後背,脸都红成了那个样子,如今提起那个水下吻,他反倒面色如常。
看来当真是自己的幻觉。
宁沅的一颗心落了地,与之一同落地的,还有一丝莫名的怅然。
「谢谢你救了我。」
「不过你怎麽知道我出了事啊?」
「我记得那时天色很暗。」她回忆起那夜的景象,面上有些难过,「她们骗我说是辰时,可我被他们绑在河边的时候,瞧着天色,约摸着才刚到寅时。」
沈砚并不想把自己能通晓她心意一事告诉她,便随口胡诌道:「我睡不着,起来散步。」
「路过你房间,看你房门大开,便猜是你出了事。」
「一打听,说是你继母驾着马车急匆匆去了城东,便跟过去了。」
他顿了顿,道,「仅此而已。」
「哦……」宁沅若有所思,「你的房间在五楼,而我在三楼,你大半夜散步,居然也能散到我房间那边去……」
他分明就是在时刻留意她。
「在下喜欢爬楼,不可以吗?」沈砚的视线冷淡扫过,「还是宁小姐想听在下说,我心悦你,想要娶你为妻?」
「要不然,你就乾脆依我母亲所言,以身相许罢。」
他故意拿话堵她,接着端起小几上的茶盏欲饮,却见里面空空如也。
可若是此时放下茶盏,就会显得他方才之举不够从容。
沈砚想了想,乾脆虚饮了一口,继而淡定地阖了茶盖,放回原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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