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越过沈砚,匆匆走向窗前,指尖摸了摸窗框上的朱漆,很是懊恼。
「我才刚找人补好的漆,转眼又被你弄掉了。」
上回沈砚夜半入室,替她收拾完屋子後便跳窗走了。
他踏在窗框上借力,不慎蹭下了一块这三十年老店新刷的漆。
第二天,被客栈里的洒扫杂役发现,她被迫赔了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足够一个寻常的五口之家生活两年!
不过此处终究是达官贵人常住之所,装潢格外贵些也属正常。
但她只是个空有名头,没有宠爱的闺秀,平日里的月例银子已是紧紧巴巴,虽刚得了赏赐,可也不想还没捂热便散了去,只好从她本就不多的私房钱里出。
她沾上沈砚,果然会变得晦气。
这不,刚补好就又坏了。
她还得赔钱。
……她总不能因着不想与他多有交集,便回回当这个冤大头吧?
沈砚在府上的境遇与她截然不同,他自幼被府中上下捧着长大。
比起她的拮据,他要阔绰得多。
要不然……她还是学着拉下面子,向始作俑者讨要吧。
她磨蹭回他面前,怯怯伸出手来:「你可以赔我点钱吗?」
……
室内顿时落入一片静寂。
沈砚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门口似有自紧抿的唇中逸出的憋笑之声,他一个冷淡眼风扫过去,恰巧与眼中笑得灿烂的裴子星四目相对。
裴子星敛住笑容,颇识相道:「宁小姐,药既然已经送到,那我便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宁沅见沈砚不语,便知他定又觉得她上不得台面,连这点银子都要向他讨要。
她乾脆拿出钱袋,解释道:「不是我小气,我真的没有了,我的月例仅有二两银子,先前……已经赔了一回。」
……
好烦,她怎麽又开始自证了。
弄坏了东西赔钱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啊!
沈砚凝着面前看上去比宁沅还要单薄的钱袋,里面仅剩碎银几许。
陛下出巡,自不会让随行之人出银子。
她的继母以无处可用为由不给她贴补,也无可指摘。
可宁沅终究是一个大家闺秀,虽说比起寻常人家不愁吃穿,但也需用银子打赏下人,收买人心。
区区二两银子够做什麽?
扫一扫他们沈家的地缝,抖落出来的银两都够宁沅一辈子的月例银子。
他乾脆取出一张银票,搁在她手中。
「够吗?」
面前的少女摇了摇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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