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叹了口气,将功法往旁边一扔,直接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封照常来到酒馆来找梁大哥,看到梁大哥在酒楼内安稳的招呼客人,一封长吐出一口气,将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
一封上前跟梁大哥打起了招呼,梁大哥脸色严肃的拎起一封领子,将一封牵制一旁,问道:“我昨日看你进了桂花楼,怎么迟迟未出?”
一封答道:“梁大哥你跟踪我?”
梁大哥给了一封几个脑瓜崩,说到:“我那是能使跟踪你么?还不是不放心你!我听说桂花楼的老板因为赌博,不得已将酒楼抵押给了一位禹州来的公子,你可小心着点,别着了道。”
一封看着梁大哥略有深意的目光,顿时明白梁大哥可能是知道自己去赌博了,这是在劝说自己。一封黯然心想自己确实是上了贼船了,还连累了大哥你啊!
看着面前唠叨的梁大哥,一封也眼中渐渐红润,毕竟自己双亲去世后,也再为有人像梁大哥这样关心自己了。
梁大哥看着面前的少年眼眶湿润,以为自己是说话严重了,连忙又说到:“一封啊,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你我皆是这世上路边的野草,没人疼没人爱,我们得自己珍惜自己啊,赌博既害人也害己,你答应我莫要在赌了,好么?”
一封认真点点头。
梁大哥看一封确有悔改之意,安慰道:“行,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总归还是好的,这样,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从酒楼带给你。”
一封挥手谢绝,便赶忙跑开,毕竟梁大哥也生活不易,便一路向着学庐跑去。
一封站在学庐前左右踱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封原先也还有些积蓄,当年从被毁坏的小镇中摸出一些银两,但这些钱也都用作于小镇的乡亲和父母修坟立碑了。不然也不至于如今成为街边的小乞丐。
不多时,应该是到了下课的时候。学童们兴高采烈的背负着书筐往外跑。一封有些紧张的揉着衣角。
这时从屋内走出一位先生,一封赶忙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诚恳乞求到:“先生,我想读书,请先生教我。”
一封内心七上八下,却只听先生淡淡说道:“不教!”
听罢,一封内心反而变得平静,心中想道果然如此。
一封站起身,拍拍膝盖的土,转身离去了。
回到破庙,一封又再次捡起木棍挥舞起来,在挥舞数十次后,泪水渐渐溢满眼眶,但还是抿着嘴唇继续挥舞。
一封的内心既感愤怒,愤感为何世道如此不公,又感到悲伤,伤心怀念已经过世的父母亲人。
然而一封不知是,从旁人看去,此时在他不断挥舞着的木棒之下,一股气势油然而生,时而愤愤如怒涛,时而哀伤如涓流。
一封不知疲倦的挥舞着,就在一次挥舞时,从头顶劈下这一棍处,一道尖鸣窜入耳朵。顿时,将一封从那种浓浓的情绪中惊醒。
一封茫然的看着手中的木棒,但仍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不停的挥舞着木棒,刚刚的尖啸究竟从何而来?
一封略有疑惑,环顾破庙四周,庙里除了一尊破败的天王像,别无他物。
一封叹了叹气,只当自己是幻听了。想起了刚刚被拒绝的屈辱与委屈。一封渐渐咬紧了后槽牙,心中想到:“为了能识字,拼了,老子不要这张脸了,明天我就去给那个臭读书的多磕几个,给他端茶倒水捏腰捶腿,他若不依,我便天天去。大不了被骂几句丑无赖、臭乞丐。脑袋掉了也只是碗大个疤。”
一封揉揉鼻子,胡乱烤了几个土豆当作午饭,下午就又开始挥汗如雨的练挥刀。
在听到白夜说此刀法不凡后,更是坚定了一封练刀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