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长老微微勾起嘴角,放下?笛子大声说话?。
“还不出来?你这个不敢见光的跳梁小丑。”
周遭寂静无声,连一丝风都不曾刮起。
她环顾四周,视线内只有潮毕宗的花花草草、台阶长廊,没?有不寻常的地?方,也没?有突如其来的偷袭,平静得反而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
“躲着?干什么?这里只有我?一人?,正大光明的切磋都不敢?”
禾长老说完,猛地?意识到不对劲的点在哪里。
潮毕宗的人?数再少,也不至于半天见不到个人?影。
难道躲在背后的人?把?整个宗门都屠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皱眉冲进平时人?最?多的执事?堂,偌大的厅堂竟没?有一个活人?。
她疯了般将宗门的每处地?方都找了遍。
没?有声音,没?有人?,甚至没?有活物。
这种处境犹如当年被关在禁闭室,那对恶心的贱男贱女只因?她活剐了一只灵兽便哭闹不休,罚她待在漆黑窄小的空间?反省错误,认错了才能?出去。
她想了十年,心中除了憎恨没?有任何愧疚感。
后来她假装忏悔,哄骗他们把?她放出来。
在这对夫妻毫无防备时,她用高价买来的丹药散去二人?的修为,把?灵兽生前所受的折磨都给他们试了试。
然后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喜欢的不是强大的修为,而是至高无上凌迟他人?的感觉。
她的快乐需要鲜活的生命,没?有活物的世界就是地?狱。
“你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你就是肮脏的臭老鼠,阴暗懦弱没?有胆量,只敢躲在背后阴人?。不过是个垃圾,真以为我?会怕你?”
女人?拿出辅剑肆意毁坏身边的树木房屋,精神高度集中地?到处搜寻。
“哈哈哈你的修为没?有我?高吧,金丹期还是筑基期?你杀不了我?的,而我?迟早能?破了你的把?戏,抓住你的小尾巴。被我?抓到剥皮抽筋都算好的了,我?有上千种方法对付你,你别想太轻易地?解脱。”
树木一棵棵倒下?,房屋一间?间?轰塌。
等把?整个潮毕宗拆毁,她彻底慌了。
此时已过去数月,期间?陪伴她的只有死物。
禾长老跪在潮毕宗的牌匾之下?,对着?空气磕头道歉。
“是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身侧掉落的残叶被风轻轻卷起,吹到了她的跟前。
“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次机会,我?定会重新做人?!”
残叶却没?了反应。
禾长老整整求饶半日,喊得嗓子都哑了,除了最?初的那道风再没?得到其他回应,于是她又破口大骂。
“就算我?死了也会化作厉鬼,绝不放过你!你个狗杂碎,贱骨头,不得善终的臭老鼠!”
一年又一年,女人?坐在地?上吹笛作乐。
她时哭时笑,不分昼夜地?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