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思愈气,男人撑在浴桶的手不由得青筋暴起。
顿了片刻,裴行之?朝外怒喊了声:「管砚。」
候在门?外的人立时推门?而进。
「去找个乾净的女人过来。」
管砚闻声,以为是自己听差了,只?怔愣在原地不动。
裴行之?黑着脸,再次寒声重复:「你聋了麽?快去。」
他偏不信了,他没了她慕汐会当真活不下去?天底下女人多的是,他何必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是。」管砚这?方反应过来,忙不迭应声後,立时转身离开。
能听到?自家殿下吩咐这?等事,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淮州王府里没有丫鬟,管砚唯有到?外头寻去。不多时,他便从外头买了个姿色上乘的年轻姑娘过来。
「嘶!」
垂落在地上的帐幔挡住了所有的光线,诺大的厢房一片黑暗。
年轻女子才进门?,便感觉到?背後有人伸手猛地一把将她紧紧搂住。
想必这?便是淮州王殿下了。
这?般想着,她勾起唇角方欲转身,不想她身子还没来得及动一动,肩上的衣衫便被他猛地扯破。
她蓦地一惊。
殿下竟这?般猴急?
正思量着,她只?感觉双腿忽地离地。
裴行之?将她一把抱起,丢到?卧榻上,下一瞬,便压了上去,他似赌气般用蛮力撕扯开她身上的衣衫。
男人正欲低头,一股浓浓的脂粉味便陡然闯入鼻腔,和当日他窝在慕汐脖颈上闻到?的清香全?然不同。
裴行之?沙哑着声音,忍不住开口问:「你涂的是什麽脂粉?」
那女子闻言,微顿後,方道:「买小女子的那位大人说,殿下不喜脂粉味太重的,我便全?洗乾净了才来的。」
这?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事,她怎可能出一丝差错?
裴行之?蹙了蹙眉,想强压着心头的反感继续身上的动作。
奈何下一秒,他仍是敌不过心头涌上的嫌恶,忽地起身,抑着怒意,从齿缝中冷冷吐出一句:「滚。」
那女子不知发?生?了何事,原以为是她伺候不周,才惹得裴行之?陡然生?了气,便忙扭着身子坐起,由得衣衫半褪,柔柔地想要攀在裴行之?身上,一面撒起娇来:「殿下,怎麽了。。。。。。」
「若你还想要这?项上人头,本王劝你立刻滚出去。」
裴行之?面色犹似浸了墨般,那女子看?到?他眸底涌上的森森寒意,顿然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对,登时被唬得不知所然,便忙拿上衣裳,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门?外的管砚正想美滋滋地睡上一觉,岂知转头就见方才送进去的女子神色惊惶地抱着衣衫,连赏钱亦不曾问他拿,便朝外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