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卢斯被这样的小动作弄醒了,可他却只装作熟睡,直到苏铭放松了警惕,才突然翻身将苏铭压到了自己的身下。
「哎呀,奥卢斯你好重,快起来。」苏铭被他吓了一跳,松开了勾弄他头发的手,拍打着奥卢斯厚实的肩背。
奥卢斯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反而凑到苏铭白皙的脖颈边,故意让自己的气息喷在苏铭的肌肤上:「不起来,你是我的了,我才不要起来。」
这句话让苏铭瞬间想到了昨晚的事,脸上发起烫来,但这会该做的都做了,再羞恼也已经晚了,他乾脆眼睛一闭,任由奥卢斯压在自己的身上:「那好,你压吧,把我压死了你好去娶别人。」
他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嘴唇被奥卢斯咬住了,苏铭立刻瞪大了眼睛,可奥卢斯摆明了要惩罚他,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更加深入起来:「不会娶别人,只要你。」
苏铭愣了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於是安抚般环住了奥卢斯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动作……
热恋总是让人沉溺其中,他们之间最後的那层隔膜,也被消融乾净,接下来的日子里,苏铭与奥卢斯几乎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
盖诺城的叛乱被平息了,但城中的重建却又花费了一些时间。
奥卢斯有心在这座城的归属管理上动手脚,於是就乾脆找藉口,带着苏铭在城里住了下来。
苏铭给老祭司写信说明了这边的情况,老祭司也回信说狄涅城一切都好,他这才放下心来,平时就陪着奥卢斯,一起处理城中事务。
而等到了晚间,年轻又热烈的两人,就在各处放纵地欢愉。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个月,奥卢斯终於彻底将盖诺城收复,而苏铭也始终记挂着老祭司还有神庙的事,於是他们决定返程回狄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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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到洛滋城了,累的话我们今天就不走了,在那里驻扎。」奥卢斯伸手揉着苏铭泛红的眼睛,关切地说道。
「这才走了半天,不用停了。」苏铭又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向後靠进奥卢斯怀里,自从他们开始返程以来,他总是困倦得厉害。
奥卢斯怕他是路上劳累,每天走不了多少路就开始安排驻扎,行程耽误得厉害。後来奥卢斯乾脆买了一辆马车,让苏铭在上面坐着,每天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可苏铭的疲倦稍稍缓解後,又多出来了新的毛病,闻什麽吃什麽都想吐,这可把奥卢斯心疼坏了,接连路过几个城镇都去给他找医生,可那些医生说出来的病症却五花八门。
一会说他是吃了不乾净的东西,一会说他是染了虫病,甚至还有个巫医,说他是被邪物附身了。
奥卢斯急得要命,可按照他们说的,用尽了办法也不见苏铭好转,只能抓紧往狄涅赶,想要回都城去找个好医生。
就这样他们又走了小半个月,终於来到了狄涅城附近。
「还想吃一颗。」苏铭反反覆覆「病了」这麽长时间,也被折磨得没什麽精神,坐在马车上恹恹地靠在奥卢斯的怀里。
最近他倒是发现,吃酸橄榄能够压制一些他的难受,奥卢斯就买了好多,随时喂给他吃。
奥卢斯心疼地摸摸他的脸,不过才十几天,苏铭就瘦了一圈:「我们很快就能回狄涅了,我已经写信让华尔达宫的人找好了医生,给你好好看看。」
苏铭嘴里含着橄榄,觉得舒服了些,在奥卢斯的胸前蹭了蹭:「唔……进城前,先陪我去一趟火种神庙吧。」
「老祭司上次来信说,新神庙的壁画快要画完了,这会应该已经回火种神庙了,他也能给我看病的。」
奥卢斯知道老祭司对於苏铭的重要性,於是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就先去火种神庙。」
火种神庙本身就在狄涅城外,进城前顺路就可以过去,所以那天日落之前,他们马车就来到了那里。
可是——
已经没有火种神庙了。
苏铭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倒塌的石墙与烧焦的废墟,不顾奥卢斯的阻拦就从马车上冲了下去。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後长大的地方,他早已把火种神庙当成了他的家。
可现在发生了什麽?!
为什麽这里会变成这样?老祭司呢?
奥卢斯也跑到了他的身边,把他从废墟上抱了起来:「别着急苏铭!」
「也许只是出了意外,老祭司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可苏铭心中早已被不安所吞没,奥卢斯手下的士兵,很快就找到了火种神庙的其他侍从,可他们带来的却只有噩耗——
「老祭司他几天前忽然回来了,说是要去找什麽东西。」
「然後神庙就烧了起来,他……他没能逃出来……」
苏铭在奥卢斯的怀里,呆呆地听着这一切,眼泪完全没有意识地流出来。他完全不敢去想,离开狄涅城的那个早晨,会是他与老祭司相见的最後一面。
他原本就是个孤儿,从小都没有得到过家的关爱,反而是来到这个世界後,老祭司就像是他的亲爷爷般,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他要离开去找奥卢斯的那天,老祭司仍旧在忙前忙後的为他准备东西……
巨大的悲伤压得苏铭喘不过气了,再加上这麽多天的疲惫与虚弱,他终於失去了意识,晕倒在奥卢斯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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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醒来时,他已经被奥卢斯带回到华尔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