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身处于梦境还是现实,直到对上他那双冷中带恼的眸子。
他恼然问道,
“霜望,你怎能带着淳儿做这般冒险之事?淳儿想要坐骑你大可以知会我,我会为她安排。”
“已过去半月,你还在生上次的气?多次给你写信也未见你归来,若非灵掌门着人寻我过来,我真不知道你要带着淳儿作成什么样!”
喉咙弥漫着一股铁锈味,让我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沙哑地说,“水。。。。。。”
他用力闭上眼,一边说一边去为我倒水,
“淳儿已经没事了,你不要过多担心。灵瑶派虽是适合女子修炼,但淳儿始终是在玹流山出生,那里才更适合她。”
“待她身子修养好了,我带你们会玹流山去,这次就不准再偷跑出来了。”
我接过杯子快速将水灌进了喉中,急得呛到咳嗽了起来。
他略微不忍轻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
“你这人还同三十年一样,总是让人操心。”
放下水杯之后,我对他却是冷眼,
“我与淳儿决意在灵瑶派住下来,往后不会再回玹流山了。”
在他愤然阴沉的脸色下,我与他拉开距离继续疏离地说,
“这次劳烦仙尊赶来,之后我会同灵掌门讲清楚你我二人早已再无瓜葛,不会再麻烦仙尊了。”
祝河晏也冷了脸,口气迅速升温被情绪拽着走,
“霜望,你非要摆出这副脸色,将事情做得那么难堪吗?”
难堪一次用到我身上时,让我倍感不适。
一向狠心绝情的人、将事情做得毫无回旋之地的人分明是他。
可他却能风轻云淡地说出,是我将事情搞糟的意味。
没有力气同他争吵,我背过身不去看他。
待他感受到冷漠时,便会主动离开。
毕竟他是高傲的仙尊,怎可能拉下面子对我说出好话。
未曾想到,他却叹了口率先败下阵来,
“你大病为愈我知你现在心绪不高,这些话我便不计较。”
身后一双大手轻轻为我捻起被角,将我露在外的半个背盖住,他哄道,
“睡吧,这些天你受累了,多休息会。”
我不作理会,昏沉沉睡了过去。
夜半醒来时,我以为祝河晏应当早就没了耐心离开了。
却没想到他竟然坐在床角睡着了,怕我翻身掀开被子头还压在了被子上。
这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画面,只是很可惜,现在我已经不屑看到了。
我毫不顾忌地掀开被子,他被这一动作给惊醒,迷迷糊糊又给我盖上被子。
“别闹望儿,你身体还未恢复好,莫要着凉了。”
直到看到我下床,他才清醒了过来拽着我的手腕问,
“你要去哪儿?我陪你。”
我挣开他的钳制,
“去看淳儿。”
“好,我陪你一同过去。”
他褪下披风给我披上,关切地说,“别着凉了。”
我皱着眉将披风扔还给他,讽刺道,
“这种关心人的习惯仙尊还是留给黎立娇母女二人吧。”
撩完话便自顾自朝淳儿的屋子而去。
淳儿身子弱,在灵瑶派倒是好转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