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再过几天,就是炎国的春节了,记得,这一年的“我”,好像是去了炎国的蜀地找年去了。
砸吧下嘴,湛月脑海中闪过年那家伙咋咋呼呼以及令醉醺醺的样子,不由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可惜,他现在应该是抽不开身去过年,不过,也还好啦,今年他身边还有陪着呢。
就是不知道蒂蒂多久才能相见……
门嘎吱一声开了。
“亲爱的月,好久不见?”甜蜜到令人呕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阵阵血腥味,回响在空荡的房间内。
湛月脸色一变,他的身姿从放松的躺姿一瞬间便变为战斗姿态。
“血魔大君?我可不记得今天还有你这位‘重量级’的访客。”湛月脸色冷峻,源石剑的剑身在惨白的白炽灯照耀下散出点点寒芒。
杜卡雷轻笑一声。
“月,你这么警惕我,我好伤心啊……”他舔舔嘴角残留的血液,“你的血,美味,纯净……”
他陶醉地闭上眼睛,身形略微颤抖。
“大君,注意场合。”凯尔希冷漠的声音从杜卡雷高大的身影之后传来。
杜卡雷向前一步,走进这个房间,顺带着为凯尔希让开了门。
“总而言之,”凯尔希看向有些惊愕的湛月,“血魔大君杜卡雷,将暂时作为战力之一,加入你和Logos的队伍,前去讨伐****大公。”
湛月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万年冰山脸的凯尔希,又看了看正陶醉在自己世界里的血魔大君。
这个世界太魔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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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卡雷的造访在计划之外。
不过,更在计划之外的,是他带来的“礼物”。
——一滴提卡兹之血。
博士尚还不清楚这种东西的价值,但凯尔希和特蕾西娅可是一清二楚,他们最终二票对一票,同意了杜卡雷接近湛月的请求。
“老妈,所以你们为了提卡兹之血就把我卖了?”
湛月挎着脸,抱怨着。
凯尔希瞥了他一眼,“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血魔大君失去了那滴血,他的实力下滑,你的安全将更得到保障。”
“他宁愿失去那滴血,也要接近我,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啊?”
湛月扬了扬自己手腕,上面还残留着一道刀痕,他特意留着没愈合的。
“为了打那个老变态,我还付出了至少3oocc的血。”
湛月郁闷地放下手腕。
他不是没试过用血液中的海嗣基因感染杜卡雷,但,没什么用。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这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
凯尔希依旧冷淡。
“你大可以揍他一顿。”
“……我还暂时不想巴别塔成为一片废墟。”湛月泄气般地向后一倒,瘫在松软的沙上。
“所以,那滴血,到底有什么用?”
提卡兹,湛月还是知道的,不过,提卡兹的时代太久远了,湛月也没有到过“萨卡兹”还是“提卡兹”的年代。(湛月穿过来的时候,还没开“恶兆湍流”)
“钥匙。”
凯尔希轻轻说道。
“钥匙?”
湛月愣了一下,“什么钥匙?”
凯尔希闭嘴不言。
看着凯尔希这幅谜语人的样子,湛月突然有些牙根痒痒,但又拿自己老妈没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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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离开心理咨询室,想了想,抬起腿,向医疗部走去。
独自站在往返与上下楼层的电梯之间,湛月思索起杜卡雷来。
血魔大君好生生地,突然要接近他,肯定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总不可能是因为杜卡雷这个老变态因为他的血太香了,日思夜想,最后选择向华法琳看齐吧?
而且,据凯尔希所说,血魔大君并未背弃他与特雷西斯的盟约,也就是说,至少在阵营上,他们还属于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