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候在?公?府门的魏国公?夫妇见到此阵仗,表情闪过满意,并没有意外?。
似乎理应如此。
一片喜气洋洋,围观的百姓却忍不住惊叹,大部?分是女子,她们?替追逐的榜样高兴的同时,也在?艳羡。
虽说现在?朝廷提倡女子走出?家门,但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让她们?觉得,成亲就是最后的归宿。
她们?是褚岁晚,却又不是褚岁晚。
原因为何,只有说不出?的酸涩。
不多时,当聘礼搬进藏月楼,褚岁晚捏着那宛如没有尽头的礼单,眉梢微弯,甜意漫上心头。
他这是把家当都搬过来了吗?
就不怕她骗财又骗色?
婚期定在?下月的十五,按照习俗,两人不可以见面。
但褚岁晚每天都会收到他的书信。
字里行间,除了说开?心,就是说很想她。
不过有一件事,褚岁晚有些困惑。
通常,大婚之日穿的喜服,都会由新娘子缝制,可在?她这,爹娘只说要她安心等婚日来临。
很快,褚岁晚知道了缘由。
临近之日,褚岁晚正试着当天要换的衣服,其中当然包括最为重要的喜服。
喜服是由提前来大凉参加婚宴的南音带来的,一共有三箱,打开?的时候,饶是见惯稀罕物的褚岁晚,也不由得一惊。
外?衣正红的布料流光溢彩,隐隐闪动着华丽的光泽,金线勾勒的凤凰,仿佛下一秒就会展翅翱翔,而内襟的黑锦衣上则是绣着大片牡丹。
外?罩是薄柔的绯色鲛纱,还精巧的点缀着米粒大小的南珠,腰封是流云纱配以外?衣相同的苏绣凤凰,头饰是一顶十二龙九凤冠,凤眼以十八块小红宝石点缀,奢华又尊贵。
其中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褚岁晚眼睫微颤,一旁的南音笑盈盈解释道:“晚姐姐放心,这套喜服,没有问题。”
说到这里,南音眼珠子转溜几?圈,神秘兮兮的附在?褚岁晚的耳边。
“晚姐姐,有件事情,你一定猜不到。”
褚岁晚眉梢扬了扬,顺着少女的话往下问:“溪儿?妹妹指的是那件事?”
南音眨了眨眼:“晚姐姐可知,这套喜服出?自谁之手?”
褚岁晚摇摇头,猜测道:“是绣春阁吗?”
她记得,那里坐镇着天下闻名的刺绣师。
南音:“是,也不是。”
褚岁晚指尖点了点南音的鼻尖,佯装羞恼道:“溪儿?妹妹变坏了,都学会卖关子了。”
南音“嘻嘻”了几?声,而后抱着褚岁晚的腰,嗓音糯糯的撒娇道:“姐姐不气,溪儿?这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