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片刻,刚刚气势汹汹的乌古兵纷纷落地。
皆是一枝封喉。
这边南音气喘吁吁地赶到少年所指之地时,木门“砰”一声被打开,她抓起桌上一壶茶水,咕噜咕噜的倒入口。
一番旁人做的极为粗鲁的动作,在她这,却莫名多了几分恣意随性,鬓发铃铛摇晃轻响,倒叫人觉得可爱的紧。
一壶茶水落肚,南音解了渴,这才分出心神踱步到床边,视线刚触及双眼紧闭人的面容,她却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他他他!
怎么会在这里!
南音惊疑不定,缓了几分急促的呼吸,她有些踌躇的上前,指尖往对方鼻息一探,等察觉到皮肤隐约有呼吸喷洒时,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而后往旁边拖了一个板凳坐下,从被褥里扯出一只手,神色嫌弃的替对方把起脉来。
片刻后,南音松开了手。
手成拳猛的扑到对方面前,又停下。
最终还是拿出小刀在他手臂上划了道口,妥协般打开掌心,闻到血味的黑色蛊虫立马从伤口钻了进去,过了会,变成红色的蛊虫又从伤口里面爬了出来,回到了南音的掌心一动不动。
南音心痛的叹了口气,打开随身携带的木瓶,把死去的蛊虫丢了进去。
遇上这个人,就没好事过。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生息蛊,又被这个人祸害了一只。
在前面解决完乌古兵的褚岁晚一回到,便看到少女一脸郁闷的从土房走出,正寻思怎么开口,对方摆了摆手,指了指身后。
“他已经无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诊金等他醒了我自会来取。”
褚岁晚点了点头,拱手作揖:“多谢南音姑娘。”
晚间,春雨淋淋沥沥的下了起来。
奚云祉便是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俊颜苍白无色,一双浅眸极冷,瞳孔却没有聚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褚岁晚进屋,神情才有了变化。
“殿下,你感觉如何?”
奚云祉抬起手臂,若有所思的看着上面的划口,没有回答褚岁晚的问题,“是谁救的我?”
褚岁晚眼眸划过诧异,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是住在这山里的一个大夫。”
“可是一位年轻女子?”
此时,外间落地的雨声骤变,屋内愈发
的闷潮。
褚岁晚顿了顿,内心疑惑更大了,刚要开口,紧闭的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踢开。
不用对自己过于苛刻。……
银白电光一闪,油灯的火芯忽然熄灭,也照亮了来人的面庞,仅一瞬,也足够看清。
是去而复返的南音。
褚岁晚松了一口气,防备的动作刚松懈,便看到南音冲上前,一把攥住了奚云祉的白色衣领,情绪异常激动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