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姆走之前在乐澄前面放了一个小凳子,刚好够她趴在上面,还堆了一个垫子,让她趴着。
回来就看到这人已?经没有在迷瞪了,一个人蹲在地上,安静地调酒。
毫无章法,随意搭配,在看到她调出的酒后?,利亚姆笑出了声。
而乐澄毫无反应,自顾自地倒来倒去,她只看哪个颜色好看才选哪个。
她手指捏着杯子,指尖和杯子里?掺了自己草莓牛奶的酒一样粉。
然后?在利亚姆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端起来一饮而尽。
姿态非常豪爽。
她又开始调下一杯了,眼神庄重,拿酒瓶子的手却颤颤巍巍。
利亚姆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这点时间里?,她给自己灌了多少酒,就冲这个喝法,显然少不了。
他挽起袖子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按下了那个杯子,看着她懵懂的眼睛,有一瞬间,希望自己也可以醉倒。
“别喝了,去休息吧。”利亚姆试图把那个装满酒的杯子拿到另一边。
乐澄眼睛水润润的,喝下去的酒好像流遍了全?身上下,脖颈也有点温润的粉色。
她双手出动?,想要抢过来。
杯子很?小,他们的手理所应当地纠缠在了一起。
乐澄双手捂住利亚姆弯曲的手掌,执拗地还想再?来一杯。
她的力度在利亚姆看来,和猫咪抢罐头的力度不分上下。
对待卢米可以无情无义,对乐澄时,这手变得很?难挣脱。
乐澄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忍不住用指腹按压那突出的血管,按下去,血管又回弹上来,她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开关,“你的手好热啊,不要把我的饮料弄热。”冰可乐和热可乐都不是一个品种。
利亚姆忍耐着手上的触感,再?一次希望自己也能喝醉。
“让我喝掉好不好,我真的好渴啊。”乐澄鼓着圆溜溜的眼睛,满脸恳求。
“我这辈子都没喝过酒,你就可怜我好不好?”已?经在说胡话了。
那抹粉色慢慢晕染上脸颊,然后?浸透了利亚姆的心。
“我不管,我就要喝!”见利亚姆始终不回自己的话,乐澄有点生气,像个小孩一样撅起嘴,把头撇过,却还要时不时偷偷看一眼。
总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白?天在这么多朋友面前,她没有这么生动?过。
看一下,他不理自己,又悄悄靠近一点,他还是不为所动?。
“你快点和我道歉!”乐澄等不到回复,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我喝完这杯就原谅你噢,你想想。”
她直勾勾地盯着那杯酒,像一只看见骨头的小狗,下一秒就要扑上去似的。
可惜拿着骨头的人,不讲情面。
利亚姆伸出另一只手,他原本是想用来拉开乐澄的手的,可是却不由自主?地触摸到女孩的脸上。
软软的,像他常见乐澄玩的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