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他这趟办的是?旅游签,只能在大陆待六天?,六天?结束,他就得短暂地离开她。
他没有信心?能让她在这六天之内回心转意,就算去香港续签,也得耽误几?天?。
“你让我痛苦,让我不安,让我愤怒,让我爱得发狂,你能明白吗?”
他直白地倾诉自己难以抑制的情绪,爱不总是?温暖的,他有时候也会因为?这个感到寒冷。
“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宝贝?”
他最后的叹息轻的被寒风卷到乐澄的耳朵里。
可能是?冷着了?,她的耳朵有些烫。
乐澄突然明白了?自己这么久来的摇摆和纠结,她想起了?那句话“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我渴望有人?毁灭我,也被我毁灭。世间的情爱何其多,有人?可以虚掷一生共同?生活却不知道彼此的姓名?[1]。”
她在指责利亚姆不相信她时,其实是?自己不相信利亚姆的感情。
他爱得越投入,她心?里的阴翳就越大。
“真的会有人?这么爱我吗?”
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热烈的感情,居然产生了?一种自卑的心?态。
你的父母生下你却离开了?你,你的祖辈抚育你却并?不偏爱你。
她向来接受着一种有距离的爱,温度适宜的爱,没有体会过这种浓烈的情感。
乐澄心?想:我这种做法是?在考验他吗?他越表现得受伤我就越能相信这份爱的真实性。
她看不起自己这种想法,看不起做出这种事情的自己。
但心?里还要反复叩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爱呢?
只是?巧合的相识,只是?平常的相处,只是?普通的相爱,一切都很平凡。
那又怎么会产生这样宝贵的爱呢?
换一个人?,是?不是?也会有这种爱意呢?
身体里的酒气都浓缩成一滴浓郁的苦酒,砸在心?口。
利亚姆的牙印充斥了?乐澄左小臂,正要再咬一口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锁骨滑下一滴温热的液体。
总不可能是?口水吧?
他立刻放下作恶的手,换只手护着她,去摸她的脸蛋。
手还没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第二滴落下来。
利亚姆直接把她反手抱到怀里,乐澄脸缩进了?他的胸口。
她委屈巴巴地在那一片流泪。
认识到这一点后,利亚姆恨不得倒回开始咬她那一刻,然后扇死自己。
“宝贝,别哭好吗?你咬我?咬哪里都行。”
他想摸她的脸,她却凑得更深,摆明了?不想被他看到。
利亚姆确实也是?第一次看她哭,先前的苦闷全部化为?不知所措和心?疼。
他像是?对待小孩一样,轻轻摇晃怀里的人?,低声轻哄。
乐澄却哭得更厉害了?。
那片衣服已经湿了?,泪水渗到了?他的皮肤上,像是?昨夜的低温烫伤一样,他再次感觉到相似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