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还想不明白,当初为何不斩草除根,为何……要留下你。」
身後之人顺势松手,与初识时所差无几,敛眉郑重言道:「这命是阿雪给的,任凭阿雪处置。」
她终於明白他为何如此言说,原是当初她无意放过了一命,才有了如今的玉锋门门主。
只是她仍有困惑缠心。
既是相府门客,何故又能与陛下悠然相处,他究竟在密谋着什麽……
「可你成了傅昀远的门客,又在为小圣上行事,意欲何为?」沈夜雪缓然转身,凝望其被白绸遮蒙的双目,刚一抬手,就被握於了掌中。
「阿雪想知道?」
他言笑晏晏而语,嗓音清然,带着一丝调侃:「想知道,便要讨好我。」
还要怎般讨好……
也不知昨夜被他占有了几回,此番竟还不知足……
「昨晚不是已……」
後续之言隐没在了羞赧中,她趁势一咳,避开了难以启齿的话:「我听闻这几日傅昀远传召你待於相府,你怎还赖在这里。」
「自当是不舍,」离声却道得云淡风轻,极是磊落坦荡般言着多年的妄念,「我妄想这一日已想了太久,而今如愿以偿,似梦似幻。」
泰然自若地坐起身,沈夜雪微勾丹唇,神色回於淡漠,若无其事般更起了素裳。
「你快些去,你若可回,今晚我还候你。」
他微感诧异,深思了一瞬,随然半坐而起,忽问:「阿雪此言当真?」
「上榻前我便说了,我是你的了。」
她故作无所惭愧地再清了清嗓,念着他曾应下之誓,有意无意地向他提点。
「可我不能这般让你占尽了便宜,我要玉锋门,我要阿声所有的势力。」
离声轻抿了唇,似忍了许久,笑意仍是从唇边溢了出:「待一切了却,这些都是你的。」
她实在不着兴致,这意绪不定之人要了却何事,身为叶确麟长子,许是要报血海深仇的。
「一言为定。」
沈夜雪喜上眉梢,才不多想他所谋为何,只惦记着这一方权势:「你快起寝了,我可不想被他人说是善诱蛊的狐媚。」
「好。」长谈过後,离声较昨夜来时依从了太多。
似从她身上夺尽了想要之物,他神情欢悦地离了寝房。
恰逢这道宛若冷霜清雪的身影从房中行出,无樾瞥见的霎那,陡然一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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