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回去休息。」没有理会装惨的前田庆次郎,她觉得还打得少了。
打过之后,自然就是闲杂人等退场,只留下一众有关人仕,即是她所有的养子女和当天在场的阿福,作一次真正的提问。
「现在可以跟我说是什么事了吗?」阿犬冷冷地瞪着土下坐的鹤寿丸。
其实阿犬一点都不想打人,只是那个时侯开了头就不好收手。尤其是打自已的手下和养子女,这完全是吃力又不讨好的事,要是像前田庆次郎那种刺头当然是要先打服,可是鹤寿丸和赤濑清六都不是。
在鹤寿丸死都不说的时侯,阿犬就明白这个问题并不可以在一处公众的地方大声说出来。而且当时胜丸还想出来,她就知道是胜丸和奇妙丸之间的事——
「是因为他们笑说胜丸是依靠女人依靠母亲才能早早成为一城之主的,不然以他那种软弱的性格加上庶出的身份,怎可能如此。」鹤寿丸愤愤不平。
阿犬搔了一下脸,靠女人这个没错,谁都有依靠某人的时侯。不过这句造听起来的确有点问题,因为胜丸可是一点都不软弱,他只是不太喜欢表达自已的想法,内里可是坚强得如钻石一样。要说软弱的话,介丸在性格上才是比较软弱的一个。
「接着呢?」
「然后……」鹤寿丸抬头看了一眼阿犬,似乎不太想说下去。
「是不是还要再打?」
「然后……小玲就敲了森可隆一记闷棍……用木刀的……就打在头上。」鹤寿丸说的时侯那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阿犬瞪大了眼睛。
「妈妈~小玲也不知道他那么弱,打一下就晕了……都没有见血,怎么就说小玲打死个人呢!」小玲鼓着脸,很生气的样子说道。
的确,鹤寿丸是众人的大哥,可实际上他很少机会可以耍威风,因他经常都是负责帮弟妹和小弟们擦屁股的一个,擦最多的自然是任性随意无法无天的小玲,虽说这一次不是。
「啧啧,敲一棍就晕也是太弱了,几天之前我才跟他爹一起上过战场,他看起来明明没那么弱啊!」阿犬很同意小玲的观点。
「就是就是。」小玲「嘻嘻」的笑了两声。
「不过为什么敲他呢?还有为什么还有其他人受伤?」阿犬语调一转,看向鹤寿丸时,脸马上又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是因为他说得最过份。」介丸帮忙解释。
「即是说,不是第一时间就敲,而是你们有先跟对方好好理论过了?」
「是的,胜丸先是要求他们别说,然后我也警告过他们,可是他们就是要说,像是存心要找抽一样!」鹤寿丸说着的时侯也怒了,他心里也有气,自家弟弟被人说是任何一位大哥都不能忍受的事。
阿犬点头,有点感慨于小玲的进步。因为半年之前,她还是一言不合就正面动手的野蛮作风,把一个北陆过来的小行商打得头破血流,至少她现在懂得先麻痹对方大意再偷袭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小玲打完人家闷棍之后,你们就直接开打了?不是在宴会中的吗?小玲怎么会有木刀在手呢?」
鹤寿丸顿时尴尬说不出话,不过诚实的介丸马上给了解答:「是介丸准备的,小松和赤濑大哥也有帮忙!」
「是这样吗?胜丸!」阿犬眯起眼。
早知道会叫到自已名字的胜丸吞了一下口水,当他抬头看向阿犬的时侯,发现她的眼神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般。
「是这样吗?别让我问第三次。」
「……是的。」
「好了,我大概明白了……」阿犬再次感慨,这根本不是什么殴打事件,完全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在开始的时侯已经看到结果的伏击。
谋事者已不用说,只能是胜丸了。这里四位养子之中,小玲最冲动直率,鹤寿丸果断敢承担,介丸和善与人没有心机,胜丸则是谨慎小心。一个成功组织之中需要的人才他们全都有了,所以作案成功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
为什么阿犬知道他们成功?很简单,另一边的都受伤躺着,她这几位现在还活蹦乱跳就已经能说明了。
「所以他们有谁还被你们打伤了?」阿犬轻轻敲了几下身前的塌塌米。
「森家的两兄弟都伤了,平手家的那几位也伤了,然后柴田家﹑佐久间家﹑村井家﹑水野家﹑蜂屋家﹑丹羽家的几位因为劝阻,所以同样被我们打伤了……」
阿犬愣了一下,冲口而出:「你们把半个织田家的家臣二代都打了一遍?」
鹤寿丸脸红起来,「还有佐佐家的没打,他们还帮忙敲……」
「本家的呢?」阿犬追问。
「……有。」
阿犬这一刻终于明白那时信长黑着脸赶走她的原因了,她发现自已养的这一群小子比想像中还要狠,简直是疯狂了,其程度完全就是前田庆次郎的进阶版本……
「不能堕母亲大人的威名!介丸也是打倒了三个呢!」
「胜丸是七个哦!比小玲还狠!」
被小玲说破了的胜丸没作声,别过头,他才不想把自已打倒了几个人的事向自家母亲炫耀……那情况根本就是向家长炫耀自已干过什么坏事一样蠢。
阿犬搔了一下头,然后再搔了一下,接着又搔了几下……
「母亲大人?」
「好了好了,不打也打了,就只是小孩子打架嘛,几天就能和好,没什么事的……」阿犬安慰了一下满脸忧心的鹤寿丸。
「真的没事吗?」鹤寿丸小心翼翼。
「没事,能有什么事呢?回去学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