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怡和待智圆是极好的,所以智圆纵然因往事而不愿见她,却依然以礼相待,只是这些日子被她缠的无奈,不得已也只得寻了隐秘处溜开,希望怡和找不到便自行离开。
哪知怡和早已经打定主意要她去治病,纵然智圆躲进地底她也会把她挖出来,于是便带了一个侍女,寻完大殿寻偏殿,寻完禅房寻精舍,才见了这一幅赏心悦目的墨梅图。
只是这墨梅图恬静怡人,本该是安人心神的,可心细的怡和却从其中一处细节看到了惊喜。只是她于宫中沉浮多年,早知道有些事激动不得,所以她只是一直静静的站在转角处仔细核对查看,直到萧凌折完红梅离开,才淡淡的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侍女道:“去通知智圆师太一声,说本宫有急事,先告辞了。”
小侍女才应声去了,怡和便将双掌合十,发自内心的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多谢佛祖保佑,我儿有救了。”
萧凌将折下的梅枝抱在怀里,缓缓的向山顶而去,一路虽然细雪不断,但山静林幽,倒也别样怡情。
在重重的哈了一口冷气后,萧凌推开了小殿的木门。因为没有生火,小殿里面也是很冷的,只是好在没有风。当然因为不会待很久,萧凌也没在意这个,只是先拿起拂尘将昨日佛案上积下的一点浮灰抹去,然后才将怀里的花枝放到瓶子里插好。
而待将瓶子也摆好,萧凌慢慢后退正满意欣赏的时候,却冷不防听得身后木门一声巨响,而才转过身要查看时,一道黑色的人影已经迅速的冲到了身前。萧凌的耳聪目明不是假的,便在瞬息之间已然发现冲来的这人已将五指弯成钩状抓向自己的脑袋,分明是要向自己下手了。
这样突来的险情,任萧凌再有城府也难免害怕,下意识里便将手臂向上搪起,一声尖叫也随之溢出。只是萧凌才叫了一半,便发现来人不知为何将那只夺命的手撤下,改指为掌,轻轻的钩过萧凌的身体,用力向他身后送去,而他本人却顺势跃过墙上的窗户,穿堂而去。
这一连串动作快的如同电光火石,萧凌还没怎么明白便又向后倒去。只是原以为自己定是要摔个跟头了,哪想到身子才一倒,便落入了另一个怀抱。红袖添情,还不待萧凌稳住身体,抱住自己的这个人便快手将因歪倒而只能半掩着萧凌面容的素纱掀起,双眸一对,那人眼中先是一惊,然后便满脸通红,仿佛是拿了个烫手山芋般将萧凌又是向后一推,便急急的循着之前那人的路线,也跃窗而出。
这时的萧凌已然定下心神来,虽然不大清楚出了什么事,但对自己终究难逃一摔的命运已有所觉,只是心中暗恨,他日落到老娘手中,定将你二人摔上千次百次。只是她这宏愿还未发完,暖暖的,便又落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久久,等到的再不是被推开,而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你吧,凌儿!”
如同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萧凌迅速的转身看向怀抱自己的人,俊朗的眉,如星的眼,无一处不是刻画在自己心里的那个样子。直到萧凌用自己颤抖的心带动着颤抖的手,细细的将那脸上的每一寸轮廓都描绘了个遍,才最终从心的深处低低哽咽出了一声:“燕郎。”
这一声如同一点火星,瞬间便点燃了燕不泣长久压在心底的所有激情,再不顾什么青天白日,再不顾什么男女大防,听力极准的他瞬间便啄住了萧凌的红唇,激烈的亲吻起来。
如同迎着狂风暴雨的海燕,此刻的萧凌也忘记周遭的一切,激烈的回吻着。可是紧紧将双唇胶着在一起似乎还不够,两人的双手都不约而同的攀附上对方的身体,还想要再多、再多,最好融在一体。
这般纠缠,喘息间萧凌几声呻吟便不由得出口,那燕不泣十七八岁正是血气方刚,又那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一声低吼,燕不泣原本还徘徊在衣襟之外的手便滑入了衣底,急切间连衣带也顾不得解,手上略一用力,萧凌的衣服便松散了开来。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冷气一熏,早已经意乱情迷的萧凌顿时清醒了过来,看着大开的门窗和高高在上的佛像,明白自己处境的萧凌顿时挣扎道:“燕郎,这里是佛堂,我们不能这样。”
怜惜
可是燕不泣这把早已被萧凌点燃的干柴哪里是说熄便能熄的?于是靡靡道:“那我们到佛祖看不见的地方。”说着一手托起萧凌的臀部,一手由腋下环住萧凌的背,将她贴到自己的胸前,然后咬着萧凌的耳朵低低道:“你知道我看不见,你来选个地方。”
这样的姿势叫萧凌耳根通红,立时便明白燕不泣心中的火燃烧的有多热烈。只是她到底是还回了理智,柔声道:“燕郎,凌儿今年才十三岁,刚刚成人,望君怜惜,待我及笄时再。”
萧凌因话羞涩,便越说越低,可听到燕不泣耳里便多了一层意思。因为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心中一惊顿时便将燥火全熄了去。暗思自己的母亲最重礼法,若真是现在便要了凌儿,他日母亲定然会因为她婚前失贞而看她不起,届时若再有些小人挤兑几句,依凌儿这好强的性子怕是又要离自己而去。
想到这里燕不泣心中很是歉疚,暗道为萧凌想的太少。便轻轻的将萧凌放下道:“是我太心急了。你知道我恋你爱你,恨不得现下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并没有考虑到你我终究还未成婚。不过我却得说你一句,还未及笄又怎样?我娘亲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我二哥了。所以我不等,我明天,不,我现在就带你回京,我要娶你为妻,从此咱们再不分离,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