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乐极生悲这个词到底是不错的,萧凌光顾着玩,冷不防却叫一件什么东西给拦腰缠住,马向前走,她却被向后拽,一拉一扯之下,萧凌便哎哟一声,扑通捙倒在地。
出了这样的事故,萧凌自然是要睁开眼睛看清楚怎么回事的,只是不看还好,一看却吓一跳,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头戴斗笠,身穿布衣的男人站在了自己身前,一手拿了根竹棍,一手扯着根绳头,而绳头的另一边正缠在自己腰上。
看情况傻子也明白了自己正是被这人拉下马的,而且毫无防备的萧凌又摔得那样重,于是她立刻沉下脸来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随便就将人拉下马了?不知道会死人的么?”
哪想到萧凌的话音才落,便听眼前的男子轻声笑道:“原来是位姑娘,怎么不好好骑马?不知道会死人的么?”
无赖
“你,”,萧凌听了虽然明白定然是错在自己,但见这人用自己说过的话来对付自己,心中却又着实生气,便强词夺理道:“本姑娘爱怎么骑就怎么骑,撞死了谁也是他活该!”
“哦?那本少爷也是爱怎么拉便怎么拉,活该摔死了谁那也没办法!”黑暗中虽然看不清表情,但萧凌还是听的出眼前男子的口气里多了一点淡淡的不悦,虽然声音还是那么轻,但周围却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威仪将自己死死压制在下面,让人莫名的心虚气短。
这若是一般人怕是早扛不住了,不过萧凌是谁?那可是当今天子的女儿,比这更威仪的场面见多了,纵然有一瞬被压制了,也很快便调整了过来。
不过萧凌也心知刚才的几句气话到底是自己理亏,而眼前这人似乎又并不好惹,便在心中暗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的好。
于是爬起来犟了句嘴道:“走开啦!本少…姑…没工夫理你这疯子!”
萧凌本习惯性的想自称少爷,可话说了一半才想起刚才自己混乱中已经承认是姑娘了,于是含含糊糊的便将话过了去,转身便走!
只是萧凌想走,那人却似乎并不想放过,只略略将手一抖,萧凌便又被那根绳子缠住给拉倒在地上。
屁股二次着地的感觉可并不好,便是知道自己有错在先的萧凌也不由得真火了起来,怒道:“你干吗?”
那男子却淡淡道:“不干嘛,只是想请姑娘给在下道个歉。”
“道歉?道什么歉?凭什么道歉?”萧凌怒极反笑。
“姑娘若问道什么歉?自然是为差点撞着在下而道歉。至于凭什么,当然是凭姑娘你人生为人啊!”
“你,”无论是转生前还是转生后,萧凌都被保护的很好,那里见过如此伶牙俐齿的男人,言谈之中分明是在暗骂自己若不道歉便不是人。这让本来就有些恼火的萧凌更是为之气结。
半躺在地上的萧凌死死的咬住下唇看着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等着自己道歉的男子,愈看愈觉得心头火大,便暗暗决定必要给眼前这个男子一个教训。于是眼珠一转,慢声道:“原来是这样,夜深路黑,我‘无意中’‘险些’撞到了你,果然是我不对,应当道歉才是。只是…”
萧凌故意将无意中和险些这几个字说的特别慢,咬的特别清楚,又故意留下个好像有什么为难话头,果然,那男子虽然微觉不妥,但仍上当道:“只是怎样?”
萧凌听了皮笑肉不笑的接道:“只是你却‘故意’将我‘摔痛’了,这又该怎么说呢?”
那男子听了就是一愣,之后便微声道:“果然呢,那我也向姑娘道个歉吧!”一身的冷淡之气却是卸了大半去。
只是萧凌却又不依不饶的冷笑道:“阁下占的好便宜!我只是因为路黑,才险些撞到了你一次,可你却是故意将我摔了两次,说来便是你我各道歉一次,你还欠我一次呢!怎么能道个歉就行?”
那男子没想到萧凌之前之所以不争,却是在这里等着他呢,想到这姑娘竟然如此顽皮,面上不禁莞尔,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向姑娘道两个歉。”
哪想到萧凌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点头道:“也罢,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便原谅你则个,你我便各走各路吧!”
萧凌说完便起身拍拍屁股圈了马便走,只是还没跑几步便听那男子突然郎声大笑,萧凌撇了撇嘴,暗骂了一声神经,手上便加了两马鞭催着坐下的马快走。
哪料到才加了这两马鞭,便听后面悠长的一声道:“还是让在下道这个歉吧!否则在下于心不安。”紧接着自己的腰上便又被缠了绳子,然后扑通一声,萧凌第三次尘埃落地。
坐在地上,眼见着自己日后准备赖以逃跑的马‘唏溜溜’一声,便淹没在夜色中跑的再看不见踪迹,顿时怒火中烧的萧凌再顾不得浑身的疼,转身尖叫着扑向那男子道:“你这个混蛋,赔我的马来!”
那男子显然对马跑了有些意外,不过见萧凌扑了来也只得微微将身一闪,拱手道:“实在对不起,在下本想开个玩笑,没想到累的姑娘失了马。在下…”那男子还未说完,手中的竹棍便被萧凌抓落在地上,紧接着便听萧凌一声‘啊’的一声嚎叫,再紧接着便是一连串老娘要杀了你之类的哭骂。
原来萧凌这转身一扑之势过于迅猛,待发现那男子将身体闪开时便已经收势不住,当然萧凌情急之下本抓住了那根竹棍,谁想到那男子却并未将竹棍,于是乎萧凌只好实打实的来了一个前趴,重重的扑在了地上,痛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