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不会来了。
“滴滴。”
门被推开一条缝。
戴忠慌忙地把衣服藏在被子底下,看了看窗边,飞快地坐在沙发上。
“戴总,你还在吗?”
姜婉婉走了进来。
少女身形纤瘦惹人怜,头发有些湿气,额前的碎发一缕一缕的耷拉在那灵动清澈如泉的眼眸上。
姜婉婉穿着白色连衣裙,米色色贝壳扣坠在雪纺布料上,款式简单却能轻易勾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可怜又有些倔强的小模样让人不禁心尖柔软,生出保护欲。
她一手拿着吉他,鞋底湿了地毯。
戴忠就坐在窗前的棕红色沙发上,目不转睛。
姜婉婉飞快地低下头,控制自已不去想眼前一闪而过的、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半裸身体。
可心跳声乱成一片。
她紧张,对,一定是这样的。
戴忠瞧她的样子,刚刚扬起的下巴就放平了。
柔弱的、眼眶像被人欺负狠了红成一片、唇角却倔强地绷紧不肯哭。
像弱小的兔子。
像那晚宫道上躲在他伞下的小宫女。
“你……”
“怎么还带着吉他。”
戴忠不知为何,对上她清澈的眼神便下流不起来了。
他默默穿上了外套,只是下身围着浴巾显得很奇怪。
“戴总,我唱歌给你听。”
姜婉婉擦了擦脸上的雨珠,倔强地坐在落地窗前、棕红色沙发对面的椅子上。
离得近了,戴忠才发现她左侧脸颊一片红。
看痕迹,是被人扇了巴掌。
还真是被欺负了。
反倒让他失去了欺负人的兴致。
戴忠慵懒地把背贴着沙发,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道:“好,唱吧。”
那年的昆曲梅香,他也曾私心想过听他的令主儿给自已唱一曲。
只是一个太监不配。
现在……
好像也不错。
姜婉婉假装看不懂他的眼神,认真地唱起自已昨天那首播放百万的新歌。
“盛夏寒雪天
你的泪是我的甜
不愿厮守只相见
只愿瞬间胜永远
……”
姜婉婉的声音很独特,像歌词里唱的,盛夏寒雪天。
甜蜜带着冷。
戴忠听不懂歌词好坏,只觉得音调他挺喜欢的……
姜婉婉沉浸在自已的音乐世界中,委屈和不甘都随着起伏的歌声宣泄。
她看到戴忠拿起手机。
是她唱的不好吗……
姜婉婉低下头,也许成功注定有代价。
她更愿意把未来抓紧在自已手中,即便狼狈为奸,即便男盗女娼不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