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了大师本想与白素论道一番,见二人欲走,连忙想留二人吃饭:“寺里新来厨子手艺甚好!二位不如留下用饭……”远远听到白素回绝:“不劳费心,贫道吃肉不吃素!”
二人与寺门口等待的笛飞声聚首,同往百川院。
方多病早已等在门口,邀几人进入。
方多病先带着几人「瞻仰」了李相夷的画像,供奉了几颗糖,又感慨了一番李相夷的「生前」事迹,顺便又和笛飞声「友好」探讨了一下当年大战的胜负输赢,方带着几人来到赏剑之处。
听堂上之人介绍,是乔婉娩和肖紫衿寻得少师,又听乔婉娩道「不负相夷遗愿」,白素感叹道:“李相夷活着的时候不见得有多少人希望他好,死了到不少人扯起了他的大旗。”李莲花却跟说的不是他一样,依旧笑得温柔,“阿素,你今天心情不好?”白素愣了一下,“大概是进了寺庙的缘故吧……”李莲花奇道,“当真是佛道不合么?”
“我既不是佛,又不是道,我怎么知道……”白素道,“刚才顺口胡说,总不能说我是妖吧……”
此时试剑大比拉开帷幕,笛飞声趁李莲花与白素悄声说话,将他推上台去,李莲花一时不备,只来得及给脸上扣块面具,便被推到台上,阴差阳错得到了试剑资格!
方多病高喊李莲花试剑,又跟白素讲述当年李相夷为乔婉娩红绸舞剑,引得万人空巷的风流韵事,听得白素笑容微妙,李莲花冷汗淋漓。
笛飞声冷哼道:“做事竟这般招摇!”方多病回击道:“这可是你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我看你纯属嫉妒!”
红绸舞剑
李莲花可怜兮兮地站在台上,“其实,在下不太会使剑……”话音未落,下面一阵唏嘘,倒彩之声,李莲花瑟缩地站在台上,宛如狂风中的小白菜。
方多病上前护住李莲花,道:“比赛规则就是如此,香尽摘得花便可,怎么不算呢!”乔婉娩也出声支持,见心爱之人缅怀旧情人,肖紫衿醋意翻腾,但还是道:“请李神医试剑!”
李莲花无奈,拿起「少师」,拔剑而出!只见剑光滟敛,锋芒逼人,众人大声称好!
笛飞声忽从手中弹射出一颗石子,只听「呛」的一声,「少师」应声断成三节!众人大惊!百川院众人上前查看,石水怒道:“你竟敢毁少师!”方多病赶紧上前圆场道:“误会……误会……”
却见李莲花观察手中剑柄半晌,方道:“这剑是假的啊……”
众人议论纷纷,李莲花又道:“李相夷十五岁得此剑,剑不离手五年,可这剑上一丝磨损也无……”
乔婉娩上前确认,剑被掉包。众人来到剑室一探究竟。
李莲花与白素落在最后,莲花道:“你仿的?”白素道:“复制之术,除了并无灵性,与正品完全一样。”原来白素炼制凡铁之时怕出差错,干脆复制了一堆一模一样的练手,被乔婉娩和肖紫衿找到的就是其中一把。
剑室中,众人搜索一阵,发现元台下竟有一条密道!
众人欲下去查明情况,肖紫衿却对乔婉娩到:“下面空气不好,你有喘症,还是不要下去了……”嘘寒问暖的恋慕之下是明晃晃的嫉妒和占有欲。乔婉娩道:“少师是我千辛万苦找回来的,让我干等着我怎能安心,走吧!”
众人下入密道,举起火把,一一探索,“你肖师兄心胸狭窄,醋味又大。”白素对莲花道:“你若暴露身份,定会掀起一阵风波。”李莲花道:“但他一心一意待阿娩,这便很好。”又期期艾艾道:“这地道是十年前我为了和阿娩见面挖的……”见白素表情微妙,李莲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但是有人挖了条岔路通往剑室。”
地道的深处尽头竟躺着一具女尸,确实乔婉娩的婢女阿柔,白素上前查看,「当胸一剑,死了两个时辰」查看剑伤,道:“是少师剑。”
现场脚印有序,一大一小,可见阿柔在此处与人相会,李莲花上千观察鞋印,竟是僧侣所穿的草鞋。故而想到普渡寺半月前新来的厨子。
石水见石壁上一条裂纹,运鞭劈出,将石壁砸穿,阳光穿过石洞照在缓缓起身的李莲花身上,众人全都愣住,只见李莲花逆光而站,身姿凤仪竟酷似当年四顾门主李相夷!
李莲花意识到不妥,连忙傻笑几声,让众人以为是眼花。又招呼众人从石洞中爬出,外面竟是普渡寺的厨房,而新来的厨师静仁和尚已不知所踪。
原来是婢女阿柔与静仁和尚暗通款曲,偷拿少师剑,本想借他一看,没想到静仁和尚竟杀人夺宝,害得一妙龄女子白白葬送了性命。
无了方丈请肖紫衿和方多病下去墓道带小沙弥收尸,又将李莲花、白素和乔婉娩进入静室喝茶少待,李莲花硬着头皮与乔婉娩相对而坐,在白素似笑非笑中打探狮魂的消息,「狮魂」乔婉娩沉思片刻,“这名字我听过的,定帮李先生查清楚!”李莲花颔首致谢。
乔婉娩离开,笛飞声闪身进屋:“何不告诉直接告诉她你是谁?”李莲花放下茶杯,道:“笛盟主,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管别人的闲事?”
笛飞声道:“我就是觉得你这种藏头露尾的样子挺新鲜,别弄巧成拙,牵扯我们要做的事!”
乔婉娩追击假和尚失踪,众人久等无果,便分头寻找。
地道中,乔婉娩被静仁和尚暗算,拖入其中,危在旦夕之时,静仁和尚突然倒地昏迷,身后站着白素!白素追寻乔婉娩的气息至此,出手相救,她当然不是滥好心,只是相夷与乔婉娩因果未了,不想让乔婉娩此时出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