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栖玥叹了口气:“罢了,我知道皇后心焦,无心弈棋也是正常,是本宫为难皇后了。”
司云琴苦笑了下:“扫兴了。”
“自父皇离世司空辅佐太后鞠躬尽瘁本宫甚为感激,但如今太后手中权势已经稳固,断然容不得司空这般的存在。”
“栖玥姐姐所言,本宫如何不知,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兄长私吞赈灾粮草之事证据如此齐全,揭者更是太后信任的股肱之臣,皇后不觉得奇怪吗?”
司云琴抿着唇,隐隐有些愤怒:“太后…不止于此吧?”
“人为了权力有什么不可以的。”宇文栖玥淡漠地说道。
“母后一离世她就迫不及待地进宫,而后父皇的病情便一日日的加重,我不信她沈言心毫无野心。”宇文栖玥与宣德皇后母女情深世人皆知,她怨恨沈言心在世人眼里也理所当然。
“当真是太后?”司云琴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宇文栖玥拿出一封信件,上面是沈言心的暗中嘱托。
写了嫁祸司元驹的事宜:“妹妹不信自己看,这凤印可做不得假。”
司云琴瞧着那一封假书信,连字迹都模仿的像模像样的,她还挺好奇这凤印从何而来。
看完之后司云琴如那些人所愿的怒出愤怒的模样:“当真如此?我定要禀告父亲,我司家上下尽心竭力辅佐于她,她却假借天子之威要我司家身败名裂。”
“妹妹莫急,太后如今把持朝政,如你所言也不过借的天子之威,她甚至不是陛下的生母,何德何能,外戚专权乃前车之鉴待到沈家人渗入朝堂可就晚了。”宇文栖玥说得格外严重。
司云琴故作不解地问道:“栖玥姐姐的意思是?”
“本宫以为合该将陛下的权力夺回来,由宰相辅政,待到陛下成年,再还政于陛下,方为正道,本宫再坐镇皇宫想来宰相也不会有所二心,加上司空府于宰相互相牵制,自能等到陛下成年。”
司云琴想了许久最后加上奚风雨和宇文栖玥的劝说,还是点了头。
而后又问奚风雨为何也如此厌恶太后。
奚风雨苦笑了声:“我不厌恶太后,只是我不愿困于这深宫之中,长公主答应我事成之后可许我出宫,天地广大我想去看看,仅此而已。”
司云琴了然地点头,随后便询问宇文栖玥准备如何做。
宇文栖玥给她大致讲解了一下,大抵就是先在朝堂之上安排自己的人手,再让天宁寺的住持出女主天下的言论,逼沈言心退朝。
不算高明,但有用,流言蜚语什么时候都有用。
何况天宁寺被太|祖封为国寺地位可见一斑。
司云琴听完之后表示一定会全力相助,但前提是一定要救出她的兄长。
等她走了假山后面走出来一名男子,男人手执折扇,看起来倒是个书生模样,奚风雨一眼便知道此人会武功,而且不弱,不然也进不来这守卫森严的皇宫了。
“不愧是长公主殿下,小人佩服,小人这就回去禀告主上,已经与皇后谈妥了。”
宇文栖玥冷漠地看着面前的棋盘,甚至没有正眼瞧他:“嗯,希望宰相大人抓紧行事,将皇城守卫权早日拿到手。”
“诺,那小人先告退了。”
等人走远了,宇文栖玥才放松下来,摊开手,手心都是汗:“风雨,这演戏也太难了。”
“我差点都以为云琴是真的要与太后为敌了。”宇文栖玥小声说道。
奚风雨将帕子递给她:“擦擦,怎么会,只是想不到会是宰相在背后谋划。”
她这些天跟着宇文栖玥,一点点地顺藤摸瓜才扯出了宰相,表达出来了她们的合作诚意,不得不说宰相藏的是挺深的,一直都不显山不露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