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沅:谢谢哥。
俞沅:我现在没什麽事了,我过去找你。
俞沅:吃过饭了吗?
李萤心:没呢。
李萤心还在打字,俞沅又一个对话气泡弹上来:有什麽想吃的吗?我带你去吃?麦当劳穷鬼套餐除外。
李萤心打完的一句话也几乎同时发了出去:但是正准备叫外卖,感觉出去吃有点麻烦。
李萤心又补充:怎麽看不起麦当劳穷鬼套餐。
俞沅:最近都比较迷信,吃点富哥套餐感觉运气会比较好吧……
俞沅:那也帮我点个外卖,你吃什麽我吃什麽[可爱]
李萤心:okk
二十分钟後俞沅到了李萤心住的酒店。来的时候李萤心只背了一把琴和几件换洗衣物,准备回去的时候多了一堆东西——来上海虽然主要是办正事,可他後来还是抽空去看了一个唱片展,去livehouse随机听了两场演出,一场的表演者是他不认识的乐队,另一场是不认识的说唱歌手。
还去了水族馆,去了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买了一大堆小玩意,有些准备带回去当手信送人,有些准备自己留着。
李萤心甚至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去的,俞沅录完歌之後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李萤心没好意思要人家跟他一起闲逛,结果事後被俞沅知道了,俞沅一顿不满。
现下俞沅就坐在李萤心面前看他收拾这些周边,李萤心本来还想着俞沅来了之後他们可以一起复盘一下早上的表演,但见他嘴角有些往下撇,第一优先的事还是先宽慰他:「下次有机会了再一起去嘛。」
俞沅说:「不是为这。」
李萤心:「那怎麽了呢?」
俞沅:「在想把我塞进行李箱的可行性。」
李萤心愣了一会儿,旋即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揉俞沅的脑袋,为了表演戴的长发早就摘下了,但他自己的头发被假发套压了一上午有点塌,俞沅急着过来也没再重新做做造型,李萤心现在一上手,俞沅的头发更是乱得无以复加。
在以前摸头是李萤心常对俞沅做的动作,人见到可爱的生物就想要摸摸……李萤心见到俞沅就常常涌出这样的心理。不过重逢以後他很少再这样做,应该说是几乎不这样做了,俞沅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不好再把他当小孩一样一顿揉搓的。
可是现在他们又要说再见了。即便这个再见是字面意义上的再见,他们都知道一定会再相见,却也不妨碍彼此心中生出一些不舍来。
李萤心在那堆迪士尼买回来的周边里翻翻找找,拿出一对尼克和朱迪的对讲机,把长着朱迪的兔耳朵那只塞给俞沅,用带笑的口吻说:「想我的话就在对讲机里喊我。」
「为什麽我是兔子?」俞沅说着摆弄了一下这对讲机玩具,按下通话键,「喂喂,我是俞沅,收到请回复。」
带一点失真的声音同时传到李萤心手中那只狐狸耳朵对讲机里,李萤心也按下通话键,看着俞沅,但对着对讲机说话:「我是李萤心,收到请讲。」
俞沅还是拿着对讲机说话:「这不会是哥本来要送给别人的,为了哄我才临时给我的吧。」
李萤心:「才不是。」
俞沅:「还有别的吗?」
李萤心十分大方:「你还要什麽,自己挑。」
俞沅把对讲机放下了,看了一会儿李萤心,再看了一眼他摊开的行李箱:「先欠着我吧。」
李萤心:「好。」
李萤心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是外卖小哥说外卖已经送到酒店前台等一下会有人送上来,电话一挂,门铃就响了。
俞沅说他出去拿。
俞沅的对讲机丶车钥匙还有手机一起放在桌上,刚巧有信息推送进来,俞沅的屏幕亮了亮,李萤心也是无意间一瞥,看见了他的屏保壁纸。
壁纸上是一个金色及肩长发,但因低着头而看不清容貌的男生,低着头是因为此人抱着一把芬达暗夜蓝,正在看弦,他手指按在弦上,手腕上还套着之前换下来的琴弦做成的手环。
场景应该是在某个演出现场後台,而且壁纸上的主角没发现自己被照了像。
之所以李萤心知道得那麽清楚,是因为这张壁纸上的人就是他自己。
屏幕暗了下去。
俞沅很快拿完外卖进来了,见李萤心的视线似乎落在他手机上,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把手机倒扣住,又问:「点的什麽外卖?」
李萤心感觉现在像测试音箱时,不小心把贝斯声开大了,低频声音过高把其他乐器和人声全都包裹住了,他听不见俞沅在说什麽,茫然了一会儿後机械地点头:「啊,对。」
俞沅:「……?」
第33章
俞沅把他的照片设为屏保,究竟是什麽意思?
以前的人会挑选一张相片或其他薄薄一片的物件放在钱包里,比如思念之人的照片,一张有特殊意义的车票,或者一张平安符,因为钱包是随身携带之物,把重要的纸片放进钱包的夹层,就像时刻带着一份牵挂。
随着时代变迁,现在人不离身之物几乎已经被手机所取代,而手机屏保也在一定程度上承担了存放人的念想的功能。
除却那些纯粹觉得图片好看才将其设为壁纸的人,许多人的壁纸都是有意义的,比如有人会把喜欢的偶像明星或者角色设为屏保,有人会放一张求好运的壁纸,有的人会用自拍,有人会放家人或爱人的照片——朋友如果出现在屏保里,大概率都是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