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遇想去抚摸他的脸,可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他才抬起手,何幸警告的眼神就过来。
看看,这是谁想杀了谁啊。
瞪着眼睛的样子,好像只要他再靠近一毫米,就要扑过来咬他。
抬起的手只能放下,语重心长又开口:「昨晚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你去做那件事,也不该干涉你的工作。你就当做我什麽都没说。」
「除非给我一瓶药,让我把记忆都忘了,或者时光倒流,重新再来一遍。」即使他道歉,何幸也根本不买帐,看也不看他,「不过就算时光倒流,你改了口,心也不会改。」
「没错,」盛斯遇没有否认,他说,「我确实不想看你湿淋淋的从别的男人家中走出来,也不想经历其他人跟我炫耀被你包扎的伤口,当做功勋似的告诉我,你包完了就不疼了。」
「哪里是炫耀,人家分明就是客气客气,」何幸眉毛都拧在一起,「你之所以会以为向天野故意算计我,是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你阴险以为全世界都阴险吗?看谁都是骗子,其实你自己才是最大的骗子,诈骗犯!」
阴险倒是承认,盛斯遇问他:「我诈骗你什麽了?」
「我的身体不值钱吗?」何幸反问他,「当初就是你装作温柔蛊惑我,之前还设计蛊惑周考潍去偷镯子,再故意出现让我求你,假模假样对我好,让我自己走到你身边,白白给你草了那麽久!」
盛斯遇说:「你已经和我结婚,那麽就算我不装作温柔,你就不用被我草了?」
何幸一愣,下意识看向盛斯遇,没想到他竟然会顺着自己的话说。
对方抬了抬眉:「怎麽?难道我说的不对?」
何幸咬了咬牙:「你承认自己趁人之危就好。」
「是我错,」盛斯遇弯腰提着零食袋子底部,晃了晃,将所有零食都倒在床上。
五颜六色,薯片丶牛肉乾丶果冻丶巴旦木……应有尽有。
但何幸依然不去看,手一挥,把一袋巧克力挥倒地上埋怨他:「都倒出来干嘛,还想我一个一个装回去,给我增加工作是吧?」
盛斯遇哭笑不得:「你慢慢吃,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吃完我收拾。」
「全都拿走,滚出我的房间,我一口都不会吃!」
盛斯遇看着垃圾桶里,被白色塑胶袋包裹着的纸袋子,那上面写着李记煎饼果子,油水已经侵染纸袋,呈不健康的红黄色。
就当他是吃饱了,吃不下这些吧。
盛斯遇说:「上午,我去了一趟你公司。」
「帮我办离职啊?」何幸冷笑一声,「不劳您费心,我今天直接旷工了,没有缘由超过三天就可以自动离职。您大可以把我关在这里用力草私我,反正您神通广大就算我死了,也能伪装成意外。」
火药味浓郁,似乎连他呼吸都是错的,眨一眨眼都要说风太大,扇的他感冒喉咙痛。
「我是过去找你,没想到你也会矿工。」盛斯遇把椅子扯过来,坐在他面前,何幸又倔强地向另一侧偏头,不与他对视。
「我哪里舍得草四你,从前不也是哄着你吗?」
「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