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何幸满足地吃下,才回答他的问题:「这边其实也没什麽好玩的,就是图个新鲜。」
白天才在阳光下徒步了四个小时不喊累,回家还神采奕奕地翻照片,现在这麽豁达是因为盛斯遇去哪里他就要去哪里。
再美的地方也不如他怀里,再好看的风景也不如他迷人的眼睛。
「来,尝尝这个。」
鱼是亲自摘了刺,又没有破坏鱼肉形状才放到何幸盘中的。
张肆用馀光看着,那个说不会永远都有人为他善後的男人,仔细到连鱼刺都一一摘乾净。
会因为他一个电话而暂停会议,自掏腰包也就算了,还亲自陪他去逛四个小时的街。
但愿盛斯遇在布一个比太阳还大的局。
才会将自己当做诱饵走入局中,为别人洗手做羹。
平时游走在身边的男男女女各种各样,但愿他放长线钓大鱼,而不是病态地爱上不该爱的人。
何幸才舍不得完全享受他的服务,立马起身盛了一碗羹,放到他面前:「今晚本来不会做这个的,但因为我跟厨师说了我还想喝。」
盛斯遇有些惊讶:「你跟厨师说的?」
何幸点头,认真回忆,像模像样地说出一句西班牙话:「我想喝柿子鸡蛋汤。」
在盛斯遇赞许的眼光中,他缩了缩肩膀,不好意思地笑:「跟翻译软体学的啦!」
西班牙最後一晚,何幸捧着一杯热蜂蜜水站在阳台上。
这个古堡很容易让人害怕,害怕的是太大,太多个房间。
电影小说看多了,总担心有绝世神偷或者杀人不眨眼的人偷偷潜入,藏在哪个房间里,半夜出来活动。
草坪修剪整齐,感觉能停下三架直升机。
这麽大的房子,这麽多房间,佣人比主人还多。如果没有盛斯遇镇守,请他来住也不敢闭眼。
脚步声从身後传来,还未等回头,腰已经被他揽住,背部贴上温热宽阔的胸膛。
盛斯遇指着远处山间的灯塔:「我上次来时还没有。」
「上次是什麽时候?」
「去年夏天。」
「时间都过去这麽久了,去年我也没有来不是吗?」
「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人看守,」何幸回忆,「之前我去海边,那里的灯塔就是24小时值守的,说是位置非常清晰,别人干什麽都能看见。」
盛斯遇从背後抱住他,指腹从他手背向上游走,犹如一条蛇,钻进衣袖中。
墙壁上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仔细看像一座大山,又像一头雄狮。
何幸喝了口水,不咽,在嘴里含着。
拥有猎物该有的奉献精神,主动仰头献上诱人的脖颈,继而献上绯红的唇。